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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時一聽,眼神瞬間充滿了警戒,把向零看得很不自在,之後才移開了眼神說:「沒醒,但是我個人不覺得事情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
「證據指向過於明確,從我們目前所獲得的所有線索來看,綁架棠棠的犯人無疑是陳光軒本人,而我們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陳光軒是如何將屍體帶進公寓樓頂遺棄的?陳光軒又為什麼要跳樓?」
「有沒有不小心殺害,然後因為負罪感自殺的可能?」
喻時搖搖頭:「絕對不是因為負罪感,他當時留下的遺書非常挑釁,和負罪感這三個字完全背道而馳。」
再加上今天她又一次去拜訪了陳光軒的母親,聽她細說了陳光軒以前的事情之後,她更加篤定案情沒那麼簡單了。
陳光軒的母親說,陳光軒本人以前是性格非常開朗的一個人,成績很好,人際關係也處理得很不錯,他的轉變大約是從高一開始,陳光軒的好成績突然開始直線下降,他母親曾經在他的衣物上發現髒汙,他說是打球時弄髒的,後來因為成績滑落太多,陳光軒自動申請轉班,他母親也沒說什麼,但是人是比以前更安靜了不少,母子的交流越來越少,最後演變成只叫起床和叫吃飯的程度,其餘時間一概沉默。
就算是在陳光軒綁架小孩的前一段時間,她母親都沒發現任何異樣,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爭吵,綁架小孩就像是當下一瞬間就決定的事情,但是隻有調查的人才知道,公園的監控、綁架後的行進路線以及跳樓,那都是蓄謀已久的。
「我能看看資料嗎?」向零提出請求。
喻時想了想,雖然有調查保密條約,但是對她來說向零就像是同事一樣,雖然是記者和警察,但是專業角度差不了多遠,甚至從向零的角度或許能發現一些他們沒能發現的東西。
借用了向零的電腦,喻時插入隨身碟,讓向零自己去翻閱,她則坐在一旁陪看,只見對方分別看了三段陳光軒拍攝的影片,然後又同時開啟第一條和第三條影片並列播放,再然後又開啟疑似專業修圖軟體編輯了第三條影片,喻時在不斷變化的光影色彩調整中,也看見了本來沒看見的東西。
第三條影片的陳光軒是帶著黑色手套的,但是從向零一幀幀擷取的畫面能看見,就在某一幀畫面,犯人短暫地露出了手腕。
「這是疤?」喻時湊近去看。
向零扒開自己領口示意喻時對比著看,喻時左看看右看看,非常確定那是疤,但沒必要對比著一起看。
「給你個參照。」向零鬆開手,又開啟了陳光軒墜樓時,喻時拍攝的現場照,陳光軒的右手手腕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疤痕或傷口。
喻時扶著額頭,不敢相信自己看了上百遍的影片,居然就只有那麼一幀曝露了線索。
「只有一幀,沒發現那也是難免的,犯人戴著手套或許是為了不想讓人發現手上的差異。」畢竟手的胖瘦長短那都是能明顯區別的個人特徵。
向零繼續檢視其他的監控畫面,陳光軒最後一次進入校園時,身上穿的是灰藍色的外套,但是他墜樓的時候,身上穿的卻是平時長穿的那件黑色外套,這一點喻時他們早就發現了,只不過因為所有證據都指向陳光軒,所以他們的推論是陳光軒把黑色外套藏在某個地方,在作案時穿上,在那之後回校自殺。
「我們之前的推測都是建立在陳光軒是犯人的基礎上,但是現在發現了不一樣的線索,我們能推測的範圍就更加廣了,假設犯人另有其人,那麼真犯人很有可能偷走了陳光軒的外套,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陳光軒在作案前幾天不再穿那件黑色外套,犯人在作案時偽裝成陳光軒,並在之後以某種方法讓陳光軒穿上,讓他墜樓,製造陳光軒就是犯人的假象。」
向零指著監控畫面中的假陳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