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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有些鬆動。
「是否是蘭大人的遺物,還需要你來確認。」他像是抓住了什麼要緊的訊息,繼續道:「蘭大人的故居也已派人修繕。」
只要她開口,他可以騰出一些空出來,陪她故景重遊。
柳盈月恍惚了一下,應是。
馬車駛到東宮,柳盈月跟隨裴闕下馬車。
如同從前一樣,他走在前,她在身後跟著。
也不知是入冬穿得多了走得慢,還是她已倍感疲乏。
兩人隔開一段距離。
忽然,前方的裴闕像是意識到什麼,回身向她走來,傾身,將她的手抓住。
並不是什麼溫柔的握住,而像是嫌她走得慢,亦或是怕她跑掉似的,抓住她的手腕。
一陣疼痛襲來,她不禁輕呼口氣。
而他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是勢在必行一般地向前走。
柳盈月走的十分艱難,總覺得下一步就會摔下去。
他走得快,手鬆不開,不得已只能跟著。
她另一隻手捏著領口,試圖找尋半分安全感。
踉蹌。
她將被牽住的那隻手掙扎地旋了一下,手指試圖將他拉扯回來。
他能察覺到她略微冰涼的指尖的動向。
裴闕鬆開一點,又回握。
像是一場博弈。
只要她願意分出一點精力牽住他,裴闕願意鬆開幾分。
柳盈月感覺到他的力度變化,趁機喘息。
眼見書房的門在面前開啟,柳盈月終於感覺手上一鬆,她連忙抽回來揉了揉。
裴闕到了書房前,「把蘭大人的東西帶上來。」
柳盈月站在書房之中,眼見著這些宮人進進出出,將一個個錦綢布包一一呈上來,開啟。
出乎柳盈月意料的是,雖然有大部分的東西她不曾見過,但是有些能找回來,她還是很訝異。
畢竟也有好幾年了。
她的目光落在一個半開的包裹,不自覺走上前去。
那是一張連磨損地很厲害的琴,幾乎看不出琴頭有什麼模樣。但柳盈月知道,原本那上面曾陽刻著一株蘭花。
師父給她的琴。
裴闕見她失神,還是對著一張幾乎不能再彈的琴,不禁道:「你若是懷念,孤讓人再製一張一模一樣的,放在宮中,如何。」
像是真怕他這樣,柳盈月的手明明觸及琴絃,又縮回。
她面色清淡,「多謝殿下,無需如此。」
這張琴時她不可重來的過去。
上面原已經被擦拭過了,但某處劃痕卻像是無人兼顧的角落,連個形狀也沒有。
她拿了一張帕子,極小心地擦了一下琴身。
一個小月牙。
那時她讀了些書,知道月盈則虧的道理,便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偏偏師父說,名字是阿孃起的,是阿孃的嚮往。
人就不該把希望寄託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裡。
她很快從這張琴上移開,看向了別處。
實際上,師父在永州的境遇不算好,家裡最為值當的,只有這張琴。餘的最常用的便是一些針線,應當早已被人拿走。
還有一些繡品。
裴闕眼見她的褪去了喜色,眸光一暗。看她迅速轉向一方帕子,沉了一口氣道:「按照你之前那個香囊上的繡法比對著買回來的,你瞧瞧。」
柳盈月略有些狐疑地抬了一下頭,但目光還是落在那些香囊、帕子上,當時師父名氣很大,繡工是出名的。不過這些年過去,應當是不好找的。
她伸手將繡面翻過來,走線昏暗看不清楚,不由得凝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