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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會的……」
田小苗故作堅強,寬慰著孫梅英。可她心裡也沒底,只覺得發慌。
孫梅英攥著手,不曉得如何是好?
田小苗冷靜了一下,讓孫梅英把腳踏車推到鋪子裡,託掌櫃看管。
隨後,就扯著孫梅英過去。
到了巡邏車跟前,田小苗仰著小臉,顫抖著嗓音問道:「解放軍叔叔,剛才受傷的解放軍叫什麼名字?」
「這個不太清楚。」巡邏車上的青年軍人搖了搖頭。
可看到小姑娘可憐巴巴的,身後的大姐也紅著眼圈,就溫聲問道:「小姑娘,你們打聽這個做什麼?」
「叔叔,我爹穿著軍服,說去那邊瞧瞧,就再也沒回來……」田小苗聲音哽咽。
「小姑娘,你爹叫什麼名字?」
「我爹叫田建國,在接管會的工商處工作……」
「好,我幫你們問一下。」
青年軍人跳下車,衝著周圍擺擺手。
一位穿著便衣的保衛同志過來,青年軍人說了幾句。
保衛同志搖搖頭,說:「那位同志路過這裡,見情況緊急就捨身相助,我們還不曉得他的名字……」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銅板,上面繫著一截紅繩,打了一個小小的如意結。
「這是從那位同志身上掉落的……」
青年軍人接過來,看了看。
田小苗也瞅見了,臉色煞白。
「爹!」她大喊一聲,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那是昨晚,她趁著大旺同志熟睡,悄悄塞到上衣口袋裡的。那是過年得的銅板,娘編了紅繩,串起來,掛在她的脖子上,圖個吉利。她摘下來,送給爹,想讓爹時時刻刻記著她們娘倆兒。
她不想爹犯錯誤,可爹卻因此消亡?
田小苗腦袋裡很亂,就像自己親手打破了規則,被冥冥之中懲罰了一般?
孫梅英也認出來了,她一把抓住,顫著嗓音說:「這是俺編的,給俺家小苗做的,上面綁了三枚銅錢,這個如意結是反著打的,跟別人的編法不一樣……」
保衛同志一聽,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銅板,坑坑窪窪的,像是從紅繩上散落下來的。
這初步證實了母女二人的說法。
青年軍人略一思忖,說道:「老鄉,我送你們去醫院,辨認一下。」
說著,拉開了車門。
孫梅英抱著小苗爬上去,坐在後面。
「老鄉,還有東西拉下了嗎?」
青年軍人見二人失魂落魄,就提醒道。
「解放軍叔叔,我爹的腳踏車……」田小苗指了指商鋪。
孫梅英趕緊下來,跟青年軍人一起過去,把腳踏車推回來。
巡邏車是一輛敞篷吉普,青年軍人摘下車把上的布袋子,把腳踏車倒掛在車座後面。
「老鄉,拿著袋子。」
孫梅英攥著袋子,田小苗揪著孃的衣襟,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了。
巡邏車啟動了,保衛同志也上了車。
一會兒功夫,就趕到了醫院。
青年軍人一路打聽,找到急診室。
可急診室裡沒有,說剛送來的解放軍同志轉到觀察室了。
觀察室房門緊閉,寫著閒人莫進。
孫梅英扯著小苗,兩腿發軟。
保衛同志敲了敲房門。
門開啟了,一位穿便衣的同志警覺地看了看。保衛同志亮了一下證件,說:「同志的家屬來了。」
便衣同志核驗了證件,這才拉開房門。
孫梅英鼓起勇氣進了房間。
窗簾拉著,光線有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