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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在原地,瞌上眸子,然而下一秒,他的半邊臉上便泛起詭異的咒印,那咒印冒著黑氣,看起來尤為不祥。
他的表情極其痛苦,從喉間擠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而後猛地睜開眼睛,覆上咒印的那半邊臉上,原本灰色的瞳孔此刻一片血紅,另外一邊卻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是什麼?」池遂心蹙眉,開口問道。
無憂凝眸,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僵。」
下一秒,那屍踏空而立,一雙眸子裡滿是陰翳憎惡,長發無風自動,披散開來時像是一張蛛網。
「屍祖,將臣。」
無憂的話音落下時,將臣的身形停滯了一瞬,好似對此有了反應,連帶著一雙眼睛都恢復了幾分清明。不過,這樣的清明只是曇花一現,很快,他又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殘次品,池遂心突然想到了那個胥鴉之前說過的話,不禁擰緊了眉頭,他不僅把將臣從封印裡放了出來,而且給他下了咒,似乎只成功了一半。想到這裡,池遂心微微眯了眯眸子,是因為無憂之前毀了那座祭臺的緣故嗎?
說時遲,那時快,陷入狂亂狀態的將臣以手成爪,掌心向前,振臂一揮,血色的晶簇乍現,朝著池遂心而來,尖端直至面門。
池遂心瞳孔驟縮,快速閃身避開,這東西碰不得。
血色晶簇撞到樹幹,直接碎開,將一片樹皮腐蝕殆盡。
然而,池遂心躲開那血色晶簇,卻迎面撞上飛掠而來的爪擊,頓時眸光一厲,指尖勾起傀線。
將臣還沒能觸到池遂心,便被兩根傀線控住手腕吊起,喉間霎時溢位一聲低吼,夾雜著幾分憤怒。
無憂眉宇間縈繞著幾分煩躁,眼底一片沉冷,將臣,真是麻煩,殺又殺不死,只能再次封印了。
那邊,傀線只能控住將臣一瞬,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轉眼便將兩根傀線扯斷,再次朝著池遂心撲了過來。
這次,無憂直接擋在了池遂心身前,手中一柄紅傘迅速化作權杖,抬手擋下這一擊,耳後在地上重重一磕,一隻身上纏著鎖鏈的兇獸乍現,立馬朝著將臣撲了過去,直接將他逼退。
「殭屍,不老不死,不傷不滅。想辦法封印。」無憂留下這麼一句話,手中的權杖化作一柄利刃,身形一閃,來到將臣身前,顯然是預備自己拖一會兒時間,讓池遂心準備封印。
池遂心沉著眸子,眼底暗色湧動,思緒翻飛。
傀線盡出時,重明鳥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一扇羽翼投影裹挾著颶風向著將臣而去。
將臣接連後退,眼睛裡的兇狠彷彿能外溢一般,面上散著黑氣的咒印愈顯陰邪,然而,饒是如此,他的目光仍然緊緊盯在池遂心身上,其中的嗜血讓人心驚。
池遂心抬眸,與將臣的目光對上,面色冷凝,血肉凡軀,唯一符合將臣狩獵習慣的就是她,這樣下去不行,她根本沒辦法在不引動他的情況下佈置傀線。
指尖輕捻過一根傀線,池遂心抿了抿唇角,眸光一冷,若是制不住,索性就把他變成她的傀儡。
傀線向著將臣的關節而去,然而,將臣揮爪甩開無憂,側身躲了過去,竟像是能覺察到池遂心的意圖一般,再不肯讓傀線接近半分。
更為糟糕的是,將臣臉上的咒印逐漸開始朝著另一側蔓延,他的速度陡然快得驚人,不僅成功躲過無憂的攻勢,還騰空而起,將重明鳥一把抓在了手裡。
將臣抬眸,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池遂心,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手下用力,像是要把手中的重明鳥捏爆。他居然知道重明鳥可以影響到她,隨著那咒印逐漸將他完全侵蝕,他好似智商高了很多,再不復先前的懵懂呆滯。
池遂心立馬將重明鳥收回,但還是被屍氣剮蹭,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