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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想了想當初滿朝官服的文武大臣,微頓了一下,奇怪嗎?饒是這麼想,無憂還是變了回來,凝眸看了池遂心兩秒,乾脆把池遂心身上那件襯衫換了個顏色穿在自己身上,又換回了現代服飾,這下總不奇怪了吧?
周齊目瞪口呆地看著無憂的這一通操作,而後忍不住感嘆道:「真方便啊。」
「你想,我可以大發慈悲送你這個能力。」無憂涼涼地開口。
周齊忙搖頭,「別別別,姑奶奶,我不想、不想,你饒了我吧。」
池遂心垂眸,手指微蜷了一下,好似這時才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無憂,是怎麼死的?這個問題橫在眼前,不知為何讓池遂心的心情變差了很多,就連眉眼都覆上了一層寒霜。
周齊一轉眸,便看到了池遂心一張精緻冷凝的臉,霎時僵在了原地,完了,師叔心情不好,會有人死得很慘的,這裡一個已經死了的,一個師叔自己,剩下一個……
無憂卻在此時站起身,指尖在池遂心的肩頭輕點了一下,聲音很輕,彷彿風一吹便會散掉,「我準備走一回人間路。」說完這話,無憂的身後便凝出一道影子,站在陽光下,彷彿是個仍然鮮活的生命。
重明鳥落在她的肩頭,微微歪了歪腦袋,眼裡的光有些黯淡。
周齊一臉驚異地看著無憂腳下的影子,「好神奇,怎麼做到的?」這話一出,就見那團黑影瞬息化作一隻滿臉兇相的惡獸,身上纏著鎖鏈,朝著他直撲過來。
周齊下意識閉眼,結果無事發生,好半晌,才慢慢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只默默看了無憂一眼,這鬼,好兇。
「是該走了。」池遂心只掃了周齊一眼,看過便算,沒放在心上,站起身,指尖輕捻了一下,這是她想事情時不自覺會做的動作。半晌,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電動輪椅上次弄壞了,少了代步工具,連這個院子都不想出了。
周齊壓根沒看明白事情發展的態勢,不過,還是趕緊開口道:「隴西有些遠,我們得坐火車過去,目的地那邊沒有機場,坐飛機再轉客車反倒麻煩,不如直接在火車上睡一覺就到了。哦還有,到了那邊的火車站,會有辦事處的車來接我們,已經說好了。」
「我們?」池遂心側眸,表情有幾分嫌棄。
周齊默了默,欲哭無淚,「師叔,不要這樣,你好像還沒出過無極門吧?嚮導總是得有一個的吧?」
「你買了幾張票?」池遂心開口問。
周齊眨了眨眼,「兩張,怎麼了?」
「剛好,我和無憂,你不用去了。」池遂心淡淡道。
周齊這次腦子轉得倒是不慢,「我還給你們從辦事處那邊申請到了身份證,沒我你們拿不到,沒身份證你們上不了車。」
「這次記得算上我了?」無憂慢悠悠地開口,話裡滲著絲絲涼意。
周齊被這一人一鬼配合的一套組合拳打得暈頭轉向,恨不得回去錘一遍昨晚的自己,都怪他太困了,腦子都糊住了。好在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如今並不是客流高峰,火車票還買得到。
等周齊拿著補考的試卷送到兩個評卷官的手裡的時候,提前叫好的車也到了。
司機是個周齊的老熟人,基本上無極門的人要出去都靠他,大家都叫他老張,不知道全名,也沒人去關心過。
老張是個十分健談的中年男人,身上常年帶著一股菸草味兒,又不見他吸菸,細想的話有些奇怪,但也沒人多問,畢竟司機大概是能讓人將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種事進行得最名正言順的職業了。
當人變成工具的時候,冷漠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周齊在老張的副駕駛坐下,池遂心和無憂坐在後座,車輛駛過蜿蜒的山路,老張又在侃侃而談,周齊附和著說兩句,貌似很談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