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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這個尊稱一出,喻覺便瞪大了眼睛,時至今日,能擔得起天師這個稱呼的,一隻手絕對數得過來。別看如今那協會叫天師協會,沒人敢自稱天師,反倒是外面那些招搖撞騙的不怕有損陰德,吹得自己神通廣大。
「順手為之,不無不可。」池遂心知道此人用了血祭大陣,才將她提前喚醒,承了半道因果,順手還了便是。
「多謝天師。」戚茗薇恭敬地開口。
「但若擋了我的路……」池遂心沉沉道,其中似乎壓著些幽邃的東西。
「我明白。」戚茗薇說著,朝池遂心僵硬地彎腰行禮,下一瞬,便直直跌到地上,拘魂到時間了。
喻覺連忙跑上前抱起戚茗薇的屍身,而後便聽到一旁的池遂心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嘴角滲出血跡。
喻覺也不敢逾越,慌忙掃了池遂心一眼,心下一沉,他剛剛覺得日漸衰微的無極門有救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救星貌似病歪歪的,頓時格外複雜。
池遂心同樣有幾分愣怔,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而後垂眸盯著指尖微蹙起眉頭。
「你……你沒事吧?」喻覺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池遂心放下手,面色寡淡,「我餓。」
喻覺沉默了片刻,這個回答還真是樸實無華又真實,行吧,天師也要吃飯的不是?
「葬了她吧。」池遂心說著,便邁步朝前走去,隨著她的前行,周圍所有的樹木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腐朽。
喻覺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發生的事情,這是在做什麼?緊接著,喻覺猛地意識到,池遂心是在吞噬生機,如此做派,實在不像是正經天師。
就在喻覺猶豫究竟要不要倚靠這位天師的時候,便看到那些樹木正在一點一點恢復正常,整個過程十分魔幻,就連周遭的這片荼蘼花海都在逐漸點染綠色,只是已經凋零的花徹底消失了。
喻覺只覺得自己此番大開眼界,就好像是按下加速之後看了一場冬去春來。
於是,喻覺定了定心,抱著戚茗薇的屍身站起來,跟上池遂心的腳步,吞噬生機就吞噬生機吧,反正不會下死手。
此後,喻覺腦袋懵懵地回去,發現了一張戚茗薇留給她的字條,大概內容就是她的死訊不要聲張,等一年之後再宣佈,順便說了點兒門派中的事務。
時間回到當下,池遂心收起那份名譜,目光灼灼地盯著無憂。
無憂被她盯得有些煩躁,心頭癢得厲害,到底沒忍住皺眉,「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池遂心仍盯著無憂,表情格外認真,卻不帶絲毫情緒,「想些事情,想想你。」池遂心的眼神盯著盯著,越過無憂,落在虛空中的一點,好似有些失神。她想捉的鬼,會不會特指這一個?
無憂心頭一悸,她鮮少聽到池遂心如此直白的話,但眼前這人,說這話時分明冷漠得厲害,這一發現,又讓她心頭一沉,最終,也只能將之歸結為造化弄人,池遂心,可真會折騰人。
池遂心半晌回過神,重新看向無憂,眉宇間透著幾分審視,「我們尤其有緣,你不覺得嗎?」
無憂咬牙,「我不想覺得,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池遂心輕抿了下唇角,道:「好。」
這麼聽話,又讓無憂忍不住瞄了她一眼,燈光下,那人的眉眼柔和了幾分,看著不同於以往,好似一別經年,這個人身上添了幾分暖意,冷月清風作序,仍是一副心無掛礙的樣子。
就在無憂盯著池遂心出神的時候,池遂心抬眸與她的目光對上,心知對方又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微頓了一下,淡淡開口:「你今夜準備如何?」
「什麼?」無憂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池遂心掃了她一眼,接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