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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容鶴在心中無聲反問。
在喜歡陸霄遠這件事上,他怎麼可能有別的想法?
但容鶴沒說。
既然陸霄遠都說了讓「過去」變成一個動詞,那包括自己曾經的暗戀,也沒必要說出口,不然勢必會連帶著把過去的一切翻出來,重新講一遍,再傷害陸霄遠一次。
容鶴這些年來練就的隨遇而安再一次發揮作用,那些遺失在過去的衝動也重新聚攏。
就像陸霄遠說的,「未嘗不可」。
對於自己來說,哪怕到了最後,僅僅是人生中一小段真實的體驗,也未嘗不可。
如同被解開翅膀的鳥,他彷彿瞬間沖回了高遠的雲霄,然後輕輕吐出一口堵在胸口十一年的氣,張開嘴,輕飄飄地說了句:「好。」
聲音低如蚊吶。
陸霄遠剛要說什麼,手機突然蹦出條訊息,是齊禾發來的:「哥,咱真的要改簽嗎?可是這樣的話,你兩天加起來只能睡四個小時,孫哥不讓我改。」
陸霄遠眉心皺了一下,思忖片刻道:「抱歉,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聽到房門輕合的聲音,容鶴依舊保持相同的姿勢坐在原處,足足五分鐘之久。
陸霄遠還沒回來,他摸了摸臉,感受到臉上的黏膩,這才想起自己沒卸妝。
他今天的戲又哭又笑的,還在地上摔了一跤,現在臉肯定已經花了,就這樣被陸霄遠看了這麼久……
由於腰還有點不舒服,容鶴索性搬了把椅子進浴室,坐著手忙腳亂地卸妝,沒過多久,又開始對著鏡子發呆。
他今早四點起床,連拍了十六小時的戲,又狠狠摔了一跤,早就已經體力透支了,這會兒靠在椅背上不動,眼皮便不受控地打起架來。
於是,當陸霄遠解決完孫睿再度回來,看到的就是容鶴靠在椅背上,手裡握著一團五顏六色的化妝棉,坐在衛生間裡呼呼大睡的場景。
陸霄遠彎起唇角,無聲笑了笑,走過去拿起洗漱臺上的卸妝水和乾淨化妝棉。
容鶴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陸霄遠護住腰,抱著放到床上,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摸自己的臉。
陸霄遠道:「給你洗乾淨了,繼續睡吧。」
或許是陸霄遠身上的味道太令人安心,又或許是實在太困,沒撐過十秒,容鶴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午夜,劇組下榻酒店的某間高階套房內,兩個男人正靠在窗邊。
蔣甚點了支煙,吐出一串老長的白霧後,幽幽道:「老陸,你那個白月光,就是這個假老婆吧。」
陸霄遠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就代表預設。
「等等,你得讓我好好捋捋。你借老師大壽,和白月光共同參加了一場宴會,被人斷章取義拍到親密舉動,於是你將錯就錯,和白月光假扮情侶……」蔣甚邊說邊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手段高啊兄弟,實在是高!」
對於蔣甚的讚嘆,陸霄遠並沒有什麼反應。
蔣甚問:「那個狗仔不會也是你找過去的吧?」
陸霄遠道:「巧合而已。」
蔣甚點點頭,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陸霄遠這人雖然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絕對不會幹這麼沒底線的事。
他又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告白?居然用這麼麻煩的套路,這可真不像你的作風啊。」
畢竟陸霄遠一向雷厲風行,懶得說一句廢話、做一件多餘的事,心情欠佳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
陸霄遠從漆黑的天幕收回目光,道:「我怕他又被我嚇跑了。」
看蔣甚一臉震驚的表情,陸霄遠淡淡道:「很難理解?」
蔣甚嚥了口唾沫,心思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