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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題觸碰到了席與風的盲區,他再度沉默。
半晌,江若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沒有。」
席與風說:「我只有你一個。」
因著這句話,後半個下午,江若的靈魂好像一分為二,一半有著自己堅定的意識,另一半已經脫離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剛從節目組出來,江若有一週左右的休整期,下午沒事,就在沙發上翻鄭依婷發過來的幾個本子。
席與風說要借地方休息一下,他也不好出言趕客,便空出房間給他。
許是休息好了,江若前腳剛出來,席與風後腳也來到客廳,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江若發現自己看不進去了,兩段對話翻來覆去看了十分鐘,大腦還是空白的。
乾脆拿起手機看房子。鄭依婷提醒他是時候換個住處了,這一片品流複雜,私密性差,要是被狗仔跟蹤拍到,又得大做文章。
翻了一會兒租房網站,察覺一道視線投過來,緊接著是疑問:「要搬家?」
既然席與風語氣平常,江若便也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嗯,公司要求的。」
「是該換了。」席與風說,「不過住在這裡,生活很便利。」
想來是對剛才下樓輕易就找到藥店產生的感慨,江若手背被燙傷的面板又莫名開始發癢。
「沒辦法。」手背在沙發巾上蹭了蹭,江若說,「總要做出取捨。」
「想好了?」
「嗯。」
過一會兒,席與風說:「你把要求告訴我,房子我讓助理留意。」
江若下意識拒絕:「不了,我——」
卻被席與風打斷:「江若。」
還是不習慣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江若噎了下,急剎車般地收聲。
席與風得以繼續說:「再給我一點時間。」
為補償前兩次的「不歡而散」,江若隔天又約陳沐新一起吃飯。
兩人都是演員,共同話題很多。這回從新拿到的舞臺劇劇本開始,又聊到幾個新劇本。
陳沐新建議江若考慮許導的新電影,理由是:「許導作為評委,在《演員的花路》看過你的表現,對你的戲路、表現力等都有比較清晰的瞭解,他一定經過慎重的評估,才會邀你出演。」
江若點頭:「道理我都懂,就是有點擔心自己駕馭不了這麼複雜的角色。」
「沈清不也很複雜嗎?你照樣駕馭得很好。」
沈清是《皮囊》男主的名字,一個淪落歡場逢迎賣笑的男人。
江若說:「那是因為沈清和我有相似之處。」
「和你一樣好看?」陳沐新說著,學戲裡吊兒郎當的紈絝,抬手描繪江若的五官。
這是他們討論劇情的時候常用的轉換視角的方式,即經常上一秒還在現實中,下一秒就變臉入了戲。衛楚琳管這無縫切換叫演員的自我修養。
而這回,許是沒準備好,江若下意識別開臉,神色是來不及掩飾的慌亂。
場面一時尷尬。
陳沐新的手在半空中舉了一會兒,到底放下了。
兩人安靜地吃了會兒菜,江若忽然道:「上回,你問我考慮得怎麼樣了,我——」
「等一下。」陳沐新插話道,「讓我先說,可以嗎?」
江若點了點頭。
「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那種感覺。」頓了頓,陳沐新說,「至少現在沒有。」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演對手戲的時候他們可以火花四射,在現實中卻連一個自然的觸碰都不能有。
很難不感到沮喪,陳沐新放下筷子,盛了碗湯,遞給江若,在江若又要客氣推讓的時候,說:「如果是因為那個人,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