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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去幹嘛?」陳譯禾拽著人胳膊把人拉回了自己傘下,「怎麼不叫丫鬟給你撐傘?」
雨勢很急,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蘇犀玉發梢已經被淋濕了。
她擦了擦臉上落了的雨水道:「我就想去前院看看你回來了沒,哪裡用丫鬟跟著。」
「算你有點良心知道關心我。」陳譯禾撐著傘把她轉了一圈往回帶,「剛才我又幫了你一回,不然你肯定得摔一身泥,被人看到那可真是丟大了臉。」
蘇犀玉想回去撿紙傘被他攔住了,「丫鬟會收拾。」被他拽著往裡走,道:「明明是你走太急了撞到我的,還先怪我,不講理。」
兩人同撐一把傘,離得很近,陳譯禾瞅著她的發頂覺得她似乎長高了一些,道:「我幫了你,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他說著飛快地把頭頂的傘移開了,豆大的雨水啪嗒落在了兩人頭上,不等蘇犀玉抗議,又立馬擋了回來,道:「誰的錯?好好說。」
大夏天的雨水打在身上雖然不涼,但很狼狽啊,蘇犀玉只好認錯:「是我撞了你,都是我的錯。」
「這才對嘛。」陳譯禾滿意了,把油紙傘遞給她道,「給你個機會賠禮道歉。」
蘇犀玉順從地接過雨傘,倆人又並排往前面連廊走去,「夫君,今日鷹老三帶人來找你了,我讓人給你送了訊息,可收到了?」
「收到了。」
這事就是巧合了,當初陳譯禾把薛立揍了一頓,找了鏢局把人運回了京城,本以來就錢貨兩訖、再無來往了,誰知道後來在鷹老三家又遇到了那鏢局頭子。
原來那鏢局頭子就是鷹老三的兒子,鷹老三本姓應,因為會養鷹訓鷹才被人叫做鷹老三,兒子名叫應厲。
鷹老三早年走南闖北,應厲也毫不遜色,開了間鏢局常年在外行走。
先前鷹老三急需用錢就是因為應厲在外得罪了人,中了別人的奸計欠下一大筆銀子,被人告到衙門關了起來,什麼時候賠夠錢才能被放出來。
原身買下海東青,出手大方,給錢乾脆,這才讓應厲沒遭什麼罪就出獄了。
但也因為這個原因,鷹老三父子倆多年的積蓄一朝虧空,所以應厲才會明知薛立在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是接了陳譯禾生意。
後來知道這層關係,應厲十分感激陳譯禾,又與他反饋了薛立的事情,道在城郊就將人扔下了。
堂堂薛家大少爺,衣衫襤褸,滿身腥臭,如臭蟲一般自己偷偷摸摸跑回了家,還差點兒被自家家僕趕出去。
應厲今日來找陳譯禾,是因為他又接了單生意,這一趟要去的地方遠了些,來問陳譯禾是否有什麼需求。
陳譯禾便委託他幫自己尋些名醫回來,錢財不是問題。
「是什麼事?」蘇犀玉兩手高舉著雨傘,緊跟著他往裡走。
「你管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蘇犀玉用他自己的話去反駁他,道:「不是你讓我管的嗎,那你就得什麼跟我說清楚。」
陳譯禾十分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被她不依不饒地搖了胳膊才敷衍道:「我託人家幫忙去外地帶些名貴藥材給爹孃補身子的,銀子還沒給呢,你查個什麼?」
蘇犀玉「哦」了一聲,又說道:「夫君你真好。」
「哼。」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快到了簷下,蘇犀玉舉了一會兒傘,胳膊有些發酸,恰好一陣大風吹,油紙傘被吹得差點兒翻飛出去,她下意識抓緊了些,就聽陳譯禾道:「你是想把我割喉了是不是?」
蘇犀玉穩住油紙傘仰頭一看,原來是方才傘偏了一些,她又撐得比較矮,邊緣處正好卡在了陳譯禾脖子上,雨水順著傘面流了他一身。
「不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