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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而甜蜜。
「丁零——」店裡來客的鈴聲響起。
本來週一的午後 ,店裡都不會怎麼來人,但柴扉還是站起來,從小二樓探頭看去。
正見著剛剛心頭想的人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前臺,柴扉索性趴在小二樓的欄杆上,手撐著欄杆:「穆先生,有什麼需要?」
「我的傷都好了,所以來見見柴老闆。」
「我什麼時候說了不要你來見我了?」柴扉皺眉。
穆淮章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做了個口型——「床上」。
柴扉如他所料地嗔他一眼,然後抱書下了一樓:「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連天都沒黑。」
「心有所想,只好先趕來見見。」
「別人見我總要提上些什麼,」柴扉故意為難他,「你呢?只你是空手而來。」
穆淮章看著他走向書架,自己卻落座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雙手展開搭在沙發靠背上,閒適應道:「帶了。午後的風,門口的花香,這些夠嗎?」
柴扉從書架裡探出頭:「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怎麼算虛頭巴腦的?」穆淮章狡辯,「這不都是羅曼蒂克的玩意兒?」
柴扉自知自己和這訟辯律師怎麼都是辯不過的,索性,閉了嘴,將手裡的書還回書架。
穆淮章微微偏頭看著柴扉的動作:「你在還什麼書啊,柴扉?」
「《小王子》。」柴扉從書架裡走出來,聽穆淮章問道:「就讀完了?這才讀幾天?」
「玫瑰花都回來了,當然算讀完了。」
「那小狐狸那段呢?」
「小狐狸沒有,」柴扉走過來,挨著穆淮章坐下,「我眼前倒是有個老狐狸。」
老狐狸當然樂得這個名號,低頭吻了一下自己投懷送抱來的小王子:「那下本要讀什麼?」
柴扉將手裡的書拍在老狐狸的腿上:「喏。」
老狐狸低頭看著書,大概是個人物傳記吧,不過他不認識,他只好皺皺眉頭:「阿赫瑪託娃?」
柴扉卻自覺地整個人躺到他的腿上,把書舉了起來,快速地翻了幾頁,把想要給老狐狸看的那頁遞過:「是個詩人。我大學教授。那個法國老頭的夢中情人。」
「那時我讀過她的幾本詩集,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只記得了這麼一句。那天翻到了,總覺得要讀給你聽。」
他將書頁高舉,逆著光看著自己頭頂的人的下頷,和他熟稔的那個誘人的喉結,還有鎖骨下他愛輕輕舔舐的位置,一時間覺得自己翻給他看的話,剛剛好,很適合。
「嗯,」穆淮章接過書,看過去。
柴扉跟著穆淮章的目光,溫聲唸到——
「你遲到了許多年,可我依然為你的到來而……」後面幾個未出口的音節,被陡然而起的衣料窸窣聲代替,而後四目相對,唇齒交疊,深纏。
無聲勝有聲。
日漸西移,多情的人上了二樓,薄頁的書冊留在了沙發邊。
午後誤闖來的風和門口的花香好奇地探看著在書頁的字句,一時都似被感染徘徊,久久未離。
書上說:
你遲到了許多年,
可我依然為你的到來而高興。
——阿赫瑪託娃。
第24章 喵喵喵
柴扉念給他的詩確實頗符合那時二人的心境,之前穆淮章也常常會在雲收雨歇之後掰著柴扉細長的手指數著,自己晚到了許多年。
幸好,在這許多年裡,他成為了柴扉會喜歡的穆淮章,也不算是虛度光陰。
現在穆淮章已經習慣了每天下了班去巷裡應個卯,有時幫柴扉打理打理他包羅永珍的書,有時逗逗貓、澆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