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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什麼?我可以說給你聽,說你最想聽的。」程海風又開始打起了太極。
柴扉沒了繼續和他對話的興致,直接轉身進屋。
程海風知道自己不合時宜的抖機靈有點過,他跟著進來,伸手帶上了隔絕陽臺秋風的那扇落地窗。
「我說為錢,你信嗎?」他反問。
「你不缺錢。」柴扉當然是不信的,但他也沒再問了。
他是沒有辦法要求自己的朋友跟誰或者不跟誰玩,更沒有辦法同別人說出』我不喜歡這個人『這樣的話,他的性格使然。
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看重的朋友能在有些方面提前支會一聲。至少不是事到臨頭了,才讓他知道。
「我要是說我缺錢呢?我就缺林木的錢……」
柴扉聽完冷笑一聲,窩回沙發上:「你程大律是被他睡了沒結帳,還是怎麼?」
「你,」柴扉沒給程海風好顏色,程海風卻只能忍下來,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地道在先,「所以我說你想聽什麼,我可以說你想聽的。」
「不用。」柴扉把毛毯拿來搭著,人卻沒有剛才生氣了,「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我再睡會兒,今天醒早了,頭有點疼。」
他的逐客令一下,程海風確實也沒有再解釋的必要了,但還是軟了一下。
「他找我,沒有那麼簡單。我幫他一手,也同理。小扉,我沒法給你說更多的東西了。」
「嗯。」柴扉合上眼,算是信了他缺錢的鬼話,「他們到了,你進我屋,叫我一聲。」
聽到程海風的腳步挪動,柴扉又補了一句:「別讓他們進我房間,風哥。」
這個稱呼本來沒什麼意義,只是柴扉和程海風相處了十多年,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肯定不是人前聽在耳裡的那麼簡單的意義。
就像他沒說出「我不喜歡別人進我屋裡」的話,程海風卻完全瞭然。
程海風回頭看了眼窩在沙發裡的人:「知道了。你少吹風,入秋了。這時候林子裡風頭正盛,你底子薄,遇到這種風大的時候,就自己避避,千萬別摻合,看著就行。」
他一語雙關。
柴扉在他關了門之後,沉默了許久才自顧自喃了句:「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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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一行人來的時候,果然和程海風說的大致時間差不離。
待到日頭漸西,這一群人好不容易聚齊了,但是很明顯,大家到來不是為了馬賽,馬賽早在午後兩點的時候就開過了。
程海風當時還讓人幫他去買了一貫。
不幸的事,一點都沒中。
「全當作是下午茶的消遣費了?」坐在靠左位置的寸頭聽完打趣道。
「人程大哥會在乎這點小錢?」大長桌靠右坐著的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端著手裡的伯爵茶抿了口。
程海風走進屋都還能聽到這兩人的聲,索性揚聲:「王五,你少擱那兒教他向小八揶揄人哈。」
「那哪是我教,我們這兒最會揶揄人的可不是我。」靠右坐著的王五辯解了句。
寸頭的向小八突然像個愣頭青似的,湊過去打聽:「不是你,那是誰?」
「林二唄。」王五抱手。
「嘖,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坐在王五旁邊的男人扯了扯自己的小馬甲,「今天又有戲看了,他哥,小扉不是也在?」
柴扉當初是程海風帶進這個圈子的,所以除了林木和後來的那幾個,其他都跟著程海風叫他一聲「小扉」。
柴扉一下樓就聽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頓時眼裡的混沌都瞬間被清明代替。他扶著樓梯扶手一邊下樓,一邊開口:「誰說我呢?」
隨著他一出聲,程海風別墅院子裡的那些個人都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