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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講道理。」柴扉孩子氣地甩開穆淮章的手,往面前人少的鼓店走進去,避避人流。
穆淮章看著落跑的柴扉,無可奈何地寵溺一笑,跟著他的步伐走上臺階。進店來。
他的目光打量了這個不大的店子,不大的空間裡擺滿了鼓和cd唱片,鼓是非洲鼓,兩頭大中間小的那種,一個串著一個的那種掛在牆邊,而那些文藝氣息滿滿的黑膠唱片就一個接著一個的貼在牆壁上。店裡放著一個吉他女聲,唱著麗江最常聽見的民謠小調,坐在店中的等著生意的老闆有一搭沒一搭的壓拍敲打著鼓。
柴扉本來是為了躲人潮,沒想到回身看到穆淮章的目光在這裡流轉。他索性走到那個留給遊客體驗的鼓前,起手打鼓面。
給遊客體驗的鼓會繃的要緊一點,只需要在鼓面輕輕下手,就會發出一聲響亮的「咚」,等手拍上鼓沿,就會發出「噠」的一聲。
柴扉上次來麗江的時候,不記得是聽哪個鼓店的老闆講過這事,所以他這次輕輕地敲了下鼓面。
老闆被鼓聲叫回神,陡然發現了有客人,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看著那位客人熟稔地壓著鼓點敲鼓。
「咚,噠噠,咚噠……」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鼓點,柴扉的麗江手鼓啟蒙,也是他唯一記得的一個鼓點,幾乎適用於所有歌曲。
當然,也很適合展現給看熱鬧的人。
比如有些穆淮章。
穆淮章是第一次見柴扉這個模樣,和平時他見過的成熟,又或敏感,又或是羸弱的柴扉不同,這是神采奕奕的柴扉。
他的手輕拍,身體跟著節奏律動,連眉毛都像是會跳舞一樣,在額下蹦噠。
「咚噠噠,咚噠」的聲音壓在民謠聲上,本來穆淮章覺得自己好像沒聽見什麼音樂聲,但當他目光落在柴扉身上。
他翕合的唇瓣像是將民謠歌聲傳了過來,讓穆淮章有些沉醉了,沉醉到他安靜地站在柴扉對面,靜靜欣賞著美。
美這個東西真的很懸妙。
就像柴扉目光瑩瑩地坐在那裡拍鼓和聲,是穆淮章以為的美,美於生動,美於感染。
也像穆淮章站在原地,手裡握著不知名的膠片碟,目光卻深深地落在柴扉這裡,嘴角噙著笑,痴痴然而不自知;這是柴扉以為的美,美在靜謐,美在眉眼嘴角徘徊的欣賞。
兩廂對上,情傳於鼓聲間,深於鼓聲。
直到一曲終了,柴扉的手停下來,人坐在原地緩勁,穆淮章卻在他緩勁的時候,跟老闆買下了那個鼓。
付了錢他才挨著柴扉坐過來,看著柴扉嘴皮有點泛白,沒太在意,拿了兜裡的衛生紙遞給他擦汗。
「累到了?」他笑說。
「沒有。」柴扉擦了汗,笑嘲,「是老了。」
「你當我面說這話?」
柴扉聽完抿嘴不敢再出聲,穆淮章倒是沒什麼的替他捋了捋出汗的劉海。
「你買了鼓?」柴扉的目光落在了老闆遞過來的鼓上,一臉驚疑。
「嗯,我看你挺開心的,就買了。」雖然,穆淮章做冤大頭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但是柴扉還是忍不住碎碎唸了兩句。
「你怎麼老亂花錢,那,那鼓買回去,也沒地方放啊…」
穆淮章聽完,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了。
「你,你瘋了?」
柴扉一瞬間以為自己一本正經的埋怨,到這人眼裡就成了逗樂。
「很好笑?」
不過幸好在發作之前,穆淮章力挽狂瀾,解釋道:「你。你剛剛像極了我媽訓我爸那時候,不過他們都老夫老妻幾十年了。」
柴扉還在反應這句話,穆淮章卻拿上鼓,推著人走了,還邊走邊講道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