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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將把頭髮給打濕了,明裳歌就感覺胸口悶得不行,彎腰太久了,是有些累了。
突然,她感覺有人幫她把頭髮撩起,開始幫她揉搓頭髮了。
明裳歌一愣,微微偏頭看向來人,這分清人後,明裳歌就瞬間冷臉了:「喲,這個時間能看到你這個大忙人,難得啊。」
她語氣帶著點刺,沈謬卻沒感覺到一點不舒服,他輕柔地按著明裳歌的頭皮,下午的日光打照在他的身上,少年身穿軟甲,攜著一身風塵,卻在這三分薄日下,沉浸了下來。
來西北那麼久,他的一身少年匪氣在漸漸褪去。
取之而來的,是背脊的寬厚,和那唇角的輕鬆上揚。
明明面容已經稍顯疲憊,但他的語氣卻還是帶著耐心的安哄:「等這幾天忙過去,我帶你去騎馬怎麼樣?」
「騎什麼馬?」明裳歌現在覺得她有一點點快被糊弄過去了,「大忙人還能帶我去騎馬。」
本來她還沒怎麼生氣,但是現在竟然越說越生氣了。
這下,沈謬知道這是不說不行了,他蹲下來,伸手拿起了旁邊的毛巾,幫明裳歌擦拭著頭髮。
「這幾天確實是我的錯,新婚沒能好好陪陪你,前兩天年關的時候,胡人的蠻兵又開始在隴南作亂了,此事不得隨意聲張,所以我也就沒有給你說,我把隴南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就馬上趕回來了。」
他在盡力地,一字一句地,把這件事情給明裳歌解釋清楚。
其實這些男人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是不得跟婦人講述多言的,但是沈謬都講了,他從不相信什麼婦人之仁。
就跟,最開始,明裳歌也沒有看不起他一樣。
沈謬本還想繼續詳細解釋,明裳歌卻打斷了他的話:「去哪裡騎馬啊?」
聽到明裳歌這麼問了,沈謬就放了心,他笑著解釋道:「等翻過年,就會開始長草了,到時候帶你去草原上看看。」
金城的東北方向倒是有一片不小的草原,明裳歌估摸著沈謬就是說的那個地方。
說完這些,沈謬拍了拍明裳歌的肩膀,示意她站起來,然後跟著扶著她往室內走。
室內有火爐,倒是可以烘乾一下頭髮。
明裳歌坐在妝匣旁,拿起了木梳開始梳頭髮,沈謬把火爐搬來了妝匣旁邊,有便於烘烤頭髮。隨後,他接過明裳歌手裡的木梳,幫她梳理頭髮。
不知道為什麼,明裳歌感覺眼角有些溫熱的疼痛,這是除了秋月之外,第二個人給她梳頭。
秋月手巧,特別是在盤發上面,明裳歌從小到大基本都是秋月給梳的頭,有時候秋月忙的話,她就自己隨意梳一下。
春花手笨,她平時連自己的頭髮都梳不利落,所以明裳歌平日裡也不會去找她梳頭。
以前莊子裡除了春花和秋月,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嬤嬤們了,嬤嬤們手生硬,也不會梳頭。
明裳歌突然想到了之前去盛京的時候,盛京的貴女們,好似都盤著新式的髮式。
都是她在荊州沒見過的髮式,也是她到現在都沒梳過的頭。
她以為她這輩子的盡頭,就是被接回盛京,然後再隨便嫁給一個紈絝子弟,在深牆大院裡草草了結此生。
但是現在她看著銅鏡裡的沈謬,如果沒有他,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經歷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
這輩子不會有人給她親自置辦一場錦鯉燈會。
這輩子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溫柔地給她梳發。
這輩子,不會再遇到比沈謬更好的人了。
沈謬就像是她人生長湖中,突然驚起的一顆落石,將她的新湖盪起了涔涔漣漪,再將她的心湖撫平,告訴她可以憧憬未來以後。
以前明裳歌都是報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