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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女兒離家時說,是要去做一個「千禧年前最偉大的實驗」。
現在回想,當年我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了他,應該是我千禧年來,最大的錯誤。
如此,無論讀到這裡的您是誰,請一定要徹查這個事件!徹查呂凡這個人!我會以我的死,來把這件事昭告天下。
四月一號,伍。
顧年禕讀完了這一長串的詞,愣在原地很久。
寫這個留言簿的時間是上個月,當時伍冬應該沒有想要殺死呂凡,他只想過自殺和曝光呂凡的事,但文中反覆提及的這個所謂的「實驗」,以及顧年禕確實無法理解的、這個捆綁的行為。
所以,伍冬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
捆綁、電擊,從他的文字讀來,顯然都是實驗的一部分,而伍冬,這個普通的食堂員工,女兒失蹤,妻子病逝後,整日渾渾噩噩度日,直到有一天,這個曾經帶走他女兒的導師呂凡呂教授出現了。
顧年禕之前翻閱內網的報警記錄,可以查到伍冬確實報過好幾次案子,但因為說話方式和提供不了證據,僅在警局備了案就不了了之,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他早年多次報警警,被當瘋子對待,一來沒有任何的證據支撐,最致命的一點在於他沒有女兒存在過的證明。
二來,呂教授和他進行的這個實驗,看似沉溺其中的人是教授,實則……是他自己,他想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年禕想通了這點之後,忽然感覺到了無法言語的悲哀和心涼,他更想起來,早些時候他和許洛第一次在食堂見面,許洛看著他,翻起自己的手掌面向他問:「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被害人在掩蓋事實?」
這就是「掩蓋的事實」嗎?呂教授?
他嘆了口氣,帶著手機去了技術科,正好何甜在。
「小顧。」何甜看見顧年禕就快步走了上來,「你沒事吧?」
「甜姐。」顧年禕搖搖頭,「沒事,這個……」
他把手機交給了何甜:「這是嫌疑人寄給局裡的手機,裡面有些重要的資料,還有圖片。圖片比較多,我想和物證科的同事們花點時間做一下分類。還有,這個快遞,我想知道它是從哪裡寄來的。」
何甜一甩短髮,低頭手指點著研究著手機,一邊道:「沒問題,交給我們吧。」
「辛苦甜姐了。」顧年禕雙手背在身後,「我先回去了。」
「啊,等一下。」何甜說,「一直說要給你拿你魏哥的書來著,幾次都逮不住你,你跟我來。」
「……」顧年禕嘆了口氣,跟著何甜走到了她的辦公室。
「來。」何甜一本本往他的手上堆,「這幾本,都是他隆重推薦的。」
「魏哥他老人家在白津還好嗎?」顧年禕道。
「你自己不打個電話給他問候,從我這裡打探什麼。」何甜翻完了最後一本書,又給他在自己的小辦公桌裡拿了不少點心道,「他啊,據說最近在接受審查,說不定可以往上升遷。」
「真的啊?我靠他往上升……」何甜一邊給顧年禕,他就一邊揣兜裡,「太好了啊!」
「說起來。」顧年禕低聲打聽,「你之前說,有個測算師是魏隊推薦來的,他是……他們三個裡面哪個?」
「嗯?不清楚。」何甜說。
「三個裡面就一個是白津人,應該就是他吧……」顧年禕小心翼翼試探說,「就那個……許洛?」
「我真不清楚,還有白津的嗎?那大概就是他吧。」何甜說,「回頭我問一下魏隊。」
「好。」顧年禕點頭,「記得問啊,我走了。」
揣了半袋子零食回去,抖一抖都抖在了孫城明的桌上讓他們自由拿取。顧年禕坐到孫城明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