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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乾笑容略有些輕蔑:「知道什麼是指鹿為馬嗎?」
蕭奴兒謙卑道:「小的學識淺薄,還望莫宗師指點。」
「你方才一出來就說,凌仙君分明是對著雙生子下了狠手,如何幸運才得宮主將這錯也圓成了好,」莫乾雙手背到身後,長者氣度,閱盡滄桑的目光,道,「這因果錯了。」
「不是凌仙君幸運,而是宮主知曉自己被看重,才有圓了凌仙君這錯處的機會。」
蕭奴兒正品味這話,一抬眸,莫乾已然離去。
他轉身瞧了一眼寢殿,心知那裡面正上演著魔宮上下,無一人不艷羨的恩愛戲碼。
這裡是逍遙宮,是魔修聚集的地界,人人皆為欲|望不擇手段。
若說此地的純善,大概他今生也只在方才瞧見宗洲待凌淺的時候,有那麼不可思議地捕捉到一瞬。
「莫宗師是在告誡我,這福氣是學不來的嗎?」
被愛之人,為所欲為。
東施效顰,唯有死路。
「可能得雙|修,又得宮主親自指點心境,誰能不想呢?」
……
……
轉眼,已是雙生子滿月之日。
按宗洲的意思,是要在夜裡大辦一場宴席的。
凌淺如今的氣色是越發好了,靈力已然恢復到有孕前的全盛時期,再不是宗洲關心情切,以為吹不得風的「嬌弱」之人。
他這日起得早,洗漱後,擇了件灰藍色的素淨衣衫穿著。
非是他一離了宗洲,就心如止水,不在意這好日子該為自己的孩子穿得鮮艷些,添些喜氣。
而是他少時常被師尊指責,不喜他打扮自己,總要他穿得質樸。
「宮主為仙君送來了好些新衣裳,仙君何不試試看。」蕭奴兒的眼睛將那一件件漂亮精緻的法衣瞧了個遍。
凌淺回身打量一眼,冷言道:「你的眼神,是想說我暴殄天物?」
「奴兒不敢,」蕭奴兒恭敬一禮,「是奴兒以為,仙君氣質非凡,衣衫掛在這,瞧著是精美,可也想瞧一瞧,仙君穿在身上是怎樣的仙人之姿。」
「你很會說話。」凌淺走近新衣,隨意拾起一條湛藍色的絲帶。
那絲帶上用金絲繡成護身符文,綴滿各色珍稀靈石,光彩奪目,立刻招得那眼饞之人,眸色一亮。
凌淺瞧在眼裡,拽下絲帶,示與蕭奴兒,問:「正道修行,拜入山門求師學藝,再如何被禮教束縛,也圖個自尊自在,你有些修為在身,為了這些身外之物,為奴為婢,值得嗎?」
「值得,」蕭奴兒緊盯著絲帶,「若是仙君將此物賜予我,這福氣,好過旁人在弱肉強食的魔宮外萬分。」
凌淺一笑,轉身將絲帶掛回衣物上,不能共情。
忽然就想起了仙盟盟主的祖上,曾伏低做犬,從宗洲身邊盜去了開山立派的假秘籍。
魔修如此,仙門之人也未必都如他方才說得高尚。
「弱肉強食,魔修修得飛升,實非易事,」凌淺想起宗洲或許也吃過不少苦,心忽然抽痛一瞬,目光有了些清醒時的溫柔,「我出生太一門,不知何為主僕打賞之說,你如何費心,也是在我這裡討不來好的,不如我問宮主,給你尋個師父?」
這於任何仙門之人,都是極大的機緣。
若非凌淺此刻短暫的清醒,是不會主動提出這等好事的。
蕭奴兒卻道:「百年修行,未必能得您手中一條絲帶,仙君無需人服侍,可奴兒,能給您帶來外界的訊息,比如,您師門的事。」
「我不關心。」凌淺說得淡漠。
蕭奴兒卻是個機靈的人,早發現了他若是全然不在意,不在宮主面前,如此冷情的性子,早就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