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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你的。」宗洲對著凌淺溫柔地笑了笑。
輕輕一揮手,就將殿中賓客從幻境帶回了現實。
謝思淵目光怔怔。
身後仙盟弟子,小聲說著:「方才我聽見的是真的吧,我們入門修行的心法是錯的嗎?」
「我也聽見了,我按照這句心法運轉內功,真的舒服不少,怎麼會這樣?」
「好可惜只有一句。」
謝思淵聞言瞪圓了眼睛,這才是騎虎難下。
眼下眾人已知鳳草是謝家拿了宗洲的,萬一再認了心法有誤,只怕旁人會順理成章信了他祖上心法是偷竊得來。
門中弟子也會因為幻術基於真實記憶,以為那句正確的是謝思淵的記憶,認定謝家藏私,故意給他們錯的心法。
到時候怕是一場大亂。
謝思淵趕緊瞧向宗洲,這人沒下死手,沒拿出鳳草母體一樣的證據坐實謝家盜竊心法,就是留了退路。
「宗宮主也不想太一門一家獨大,我仙盟並非全無用處。」謝思淵傳音宗洲,這事他得周旋到回去請示父親。
宗洲怎會在這種場合,和小人傳音,自降身份。
他將威嚴目光落在太一門的弟子身上,礙著凌淺的面子,算得上收斂威勢。
可這弟子仍是嚇得一身寒顫。
謝思淵何等伶俐的人,只當太一門也有把柄在宗洲手上,太一門動亂總能轉移一些自家的矛盾。
他登時上前奪過太一門收到的納戒,一道新的幻境又將眾人帶入了一片桃花林。
林中花瓣紛飛如雨,美則美矣,卻比不得鳳草的靈氣引人注意。
謝思淵短暫失望片刻,很快又找到了轉機。
這桃花,有太一門掌門凌霄君的靈氣,原來這毫無師德的惡人,今日竟是來偷偷送花的,還有臉對他惡言惡語。
難怪太一門的人不敢拿出來。
他都替太一門臊得慌。
謝家的幻境基於真實記憶,可如今陷入幻境能利用的人眾多,謝思淵將眾人反應瞧了個遍。
很快找到了太一門送禮的小弟子,這人看起來過分緊張,連頭都不敢抬,這是心虛的反應。
……
桃花林忽然迎來了一場大雨。
對桃花沒有深刻回憶的人皆是清醒神色。
唯有那太一門的小弟子尖叫一聲,捂頭逃開,引得眾人注意。
天色驟然陰雲密佈,小弟子逃開的桃花樹下,現出記憶的幻影——
凌霄君掐著凌淺的脖子,毀他心竅,絕情地說:「你怎麼敢讓本座動情,死不足惜。」
一瞬天旋地轉。
桃花又變成了松樹。
眾人眼前已是謝思淵的記憶。
同樣是凌霄君,此刻卻是魔相畢現,赤紅著眼睛。
在松樹下咔噠一聲掰斷了謝思淵的脖子,冷血地說:「死好玩嗎,好玩以後就別再靠近他。」
一時間,表裡不一的偽君子引得殿內驚駭連連。
仍是隻有凌淺,靜得絲毫沒有表情。
他傳音宗洲,道:「你瞞著我要做這麼多事,白日裡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纏著我上|床?」
「這床今日不上,我也會怕你生氣,十天半月,再不會給我機會上了。」宗洲回得冷靜。
「幻境出自謝思淵之手,他為了仙盟,藉此機會做下的事,也都是凌霄君自己造的孽,我是不能怪你什麼。」
凌淺目光蒙上一層黯淡:「我在乎的太一門離了凌霄君尚有轉機,可檀樂呢,他被剝了鱗,沒命活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宗洲收緊手,捏著他的掌骨,硌疼了自己的手。
「你瞭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