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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口時,他已被宗洲高高抱起,不知被放在了什麼地方,他跪坐著,只覺身下晃晃蕩盪。
「你把這霧氣散了。」
宗洲應了聲,「好。」
凌淺一被握住雙手,立刻往後挪了挪,卻被對方一雙手貼著腰|臀又給抱了回來。
這親|近,讓他想起此人夜裡壓在他身上的種種,登時急著說道:「你不許再上來了。」
這事,宗洲也答應了。
就在他安下心來時,眼前的霧氣也徹底散開了。
凌淺恢復視力的剎那,先確認了自己正坐在一片巨大的蓮葉上,再微微一抬眸,視線就很難再從眼前的景緻挪開。
眼前站在水中,趴在蓮葉邊的,還是那個他口是心非說不想見的男人,只不過濕發披散蜿蜒在肩頸,被他掙扎撕扯的衣襟敞開到胸肌,一滴水珠恰好在他注視下滑過那道溝壑。
他竟是目不轉睛,直到瞧著那滴水融入湖面。
「小淺。」宗洲魅惑低沉的聲音讓他心跳驀地咚咚加快。
凌淺趕緊轉身,真不好意思再說別人下流。
宗洲卻似沒看出他的羞赧,大大方方地牽起他的手往自己強壯的身軀上放,略一用力,那厚實的緊繃感就盈滿了他的掌心。
「小淺一定是在看我身上的魔紋吧,」宗洲語氣體貼,「這玩意正道之人身上沒有,你瞧著稀罕很是正常。」
正常嗎?
凌淺不敢說,他就連那紋路是什麼都沒關注,只是,盯著那滴勾勒出男人硬朗線條的水。
宗洲勾勾他的小指,陷入美好回憶一般,嘆息道:「你當初若是看過我沐浴……」
「沒看過,誰想看別人沐浴。」凌淺不假思索地打斷,心道是這哪裡是看過能忘的身體。
宗洲倏然一笑,邪氣的很,勾著他的手指將他往懷裡帶,「我想看,你說從前不知我褻瀆心思,那是你不知道我早想看你白淨的身子了。」
凌淺就連指尖都是熱的,輕聲罵道:「不知羞恥。」
就見宗洲忽然將魔紋顯現的手臂纏到他腰上,蛇一般讓他心慌,卻是隔著濕|透的衣衫,傳遞來人的溫暖。
凌淺未躲。
宗洲語氣漸漸認真起來:「我遇見你時,正逢渡劫失敗,知道你是仙門首徒,我自然是要隱瞞身份的,我要是跟你一起沐浴,豈不是這身魔紋,都被你瞧見了。」
凌淺道:「你誆騙我在先,怎麼倒說得像是我害你不得不偽裝一樣。」
「我不認錯,」宗洲收緊了手臂,「我受傷是真,被追殺是真,我需要你是真,心悅你是真,我絲毫不後悔隱瞞身份與你相識相知,你可以氣我,怪我,我本就是邪魔外道,為生存無所不用其極是我的本能。」
「我還以為你再見我,會為這事有點歉意的。」凌淺嘆道。
「我一個大乘期的魔頭,說我對自己看似惡的本能後悔了,你不會信,」宗洲堅定語氣道,「可我明明可以假裝,卻情願實言相告,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真心愛你。」
凌淺輕聲回道:「你別把我捧得太高。」
宗洲卻道:「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所以當你告訴我你將禁慾當成道心的時候,我這個魔心不改的魔頭真的愧疚了,懊惱了有三日吧……」
宗洲話語一頓,掌心悄悄又貼上他尚未隆起的孕肚,語氣收斂了不少邪氣,「我依然不認為歡|好之事有錯,但在你真心接受前,我不會扭轉你的意志。」
「哪怕以後,我都只想和你保持這樣的距離?」凌淺回眸瞧人一眼。
宗洲立刻應道:「還能這樣抱著你,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凌淺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也有心思細瞧宗洲手臂上的魔紋,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