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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節,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在謝老爺子那邊過的。通常這個時候,謝家就會異常熱鬧。謝老爺子是他家幾個兄弟中唯一一個靠做生意發大財的,其他的大都是普通人家。到了孫子這輩,各行各業都有,地位有高有低,窮富分明。
今年的聚會尤其熱鬧,添了不少新丁。一群孩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折壞了謝老爺子養的臘梅。他也不惱,笑眯眯地看著一群後輩,又拍了拍一旁謝簡的肩膀,說:「你爺爺我可是活不了兩年的人了,你趕緊加把油,弄個重孫過來我帶帶。」
謝簡苦笑,心想我現在連老婆的身都近不了還造什麼人。再說,他這人的確不太喜歡小孩子。一來是不會和小孩相處,二來是怕孩子出生後會製造很多麻煩。
堂屋裡,秦苒和一眾親戚聊天。這些一年才見過幾次面的人她雖然能叫出稱呼,卻不太熟悉。有個同她年紀一般大的,按理她應該稱呼「嫂子」的人拉著她的手問你身上怎麼不戴首飾啊謝簡這麼有錢。
她敷衍地答:「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那人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他不買給你啊?」說完便看了眼四周,湊過來,壓低聲音,「是不是拿去養外面的小狐狸精了?我跟你說男人不肯為你花錢,要麼是窮,要麼是給別的女人花了。」
秦苒倒是被她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禁不住想,謝家這幫親戚,真是各色盡有。
好在這一天過得相安無事。回去的路上,謝簡醞釀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問她要不要回家看看那對倉鼠,她想了想,最後說好吧。
沾了倉鼠的光的謝簡悲哀地想,現在他淪落至此,連動物的地位都比他高。
回到公寓,室內蒙了薄薄的一層灰。他解釋道:「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住公司,也沒打掃過。」
她淡淡地「嗯」一聲,放下包,去看倉鼠。
奔波一天,謝簡去洗澡,出來後發現室內空無一人。他的心無緣由地揪起,一股鈍痛蔓延開來,同時臉上血色盡失。
這時秦苒端著水杯從次臥出來,見他雙眼有點紅,問:「你怎麼了?」
他不語,別過臉,緘默地坐到沙發上去。
兩人早早地便睡了,自然是分房。次臥裡,秦苒把厚厚的冬衣脫掉,穿著保暖內衣躺下。隨著鬧鐘的聲音「滴滴答答」地在室內響起,她睡意全無,翻來覆去之後起床披上羽絨服,把房間裡的電腦開啟,開始看電影消遣時光。
之後的敲門聲是何時響起的秦苒不知道,她的關注點都在熒幕裡年輕時期的萊昂納多身上。直到後來她無意間一瞥,見客廳的燈亮了,遂摘下耳機,穿好拖鞋往外面走。
「這麼晚了,是誰……」她走出次臥,客廳強烈晃眼的燈光讓她有種被烈日燒灼的錯覺。
話語戛然而止,秦苒僵在原地,眯著眼看向門口。
那個跟之前氣質相差萬裡的女孩兒攀著謝簡的肩膀,淚眼婆娑地說謝先生我喜歡你啊我知道你是看在若棠的面子上才讓我進公司,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啊,若棠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因為突來的衝擊力,謝簡的後腦勺撞在牆壁上,痛苦不堪,雙眼發昏,費力地扯開身上的女人。他晃了晃腦袋,推開蔣詩雅,見秦苒一臉諷刺地站在那邊,張了張嘴,卻無從開口。
蔣詩雅滿面淚痕地轉過身去,見到對面的秦苒,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接著滿面羞愧,像是受到屈辱般,飛快跑出門去。
室內恢復安靜後,如死水般沉寂。秦苒低頭裹緊羽絨服,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唸了一句「謝簡你真是好樣的」。
謝簡從來沒有這樣慌過。他大步朝她走過去,面帶焦急:「我不知道她會突然這樣做,我當時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