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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隔壁就是廁所,嘔吐聲在走廊迴蕩,胡婷婷萬分嫌棄地罵句娘:「都過一晚上了還吐,沒那酒量就別裝逼啊,靠。」
很久後,周茉扶著牆慢慢回到宿舍。窗子大開,窗簾翻卷,宿舍裡很空,胡婷婷已經走了。
宿醉的後遺症太重,她頭暈得厲害,抓著門框半天才站穩。吃力將宿舍門反鎖,爬回床上,手機呼吸燈閃著,她開啟,密密麻麻湧來是伏子熠的訊息。
曖昧露骨的問候,擦邊暗示的話題,她看得一陣噁心,被酒精刺痛的胃也牽帶著痙攣。她將手機重重丟開,倒一杯熱水,企圖安撫翻湧的腸胃。
但這辦法沒奏效,熱水流進胃裡,她反而越來越難受。
精神與□□不厭其煩地交替折磨,周茉將杯子慢慢放下。深知自己現今的狀況,早已不是一杯水就能解決。
終於,她強撐的平靜面具破碎。拉過被子遮蓋住身體,她開始歇斯底里掉淚,大滴大滴洇濕了被單,一直哭到喉嚨沙啞,發不出聲時,疲倦與暈眩才讓她重回安靜。
膝上一片布料完全濕透,她抹一把臉,抓起手機看時間,大量眼淚讓視野模糊,她又把螢幕湊近,勉強看清。
正午12點14分。再往下,是今天的日期,2月15日。
2月15日,不年不節,但對有些人來說,是個特殊日子。她握著手機沉思,半晌後,淚水乾涸,她的視線重新清晰。
身心狀態穩定下來的同時,傷痛褪去,她慢慢勾起一抹笑。
她是醉了,但她酒量不差,沒斷片,昨晚的每個動作每句話,她都清楚記得。
清楚記得她的痛快得意,記得伏城震撼的神情,記得他紅著眼,接連搖頭後退,又衝出酒吧去的背影。
不愧是情人節,可真是個難忘的夜。她得意抿唇,為她遺憾無法親睹,卻必定已發生了的,某段關係的破碎而鼓掌叫好。
看吧,誰讓他不要她呢?害得她傷心,只好拉他來墊背咯。周茉將手機關機,慢慢躺回床上,臨睡還帶著那個笑容,在她心裡,那是勝利者的笑容。
不是早說過了嗎,她周茉可是絕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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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天氣轉暖,未到開學。
伏城算是提前返校,原以為得一個人住一陣子,沒想到宿舍門虛掩著,他一進去,就跟壓根沒回家過年的趙欽偉撞個滿懷。
所謂患難見真情,兩人雖然是對床,但專業不同,人也都偏沉默,一學期過去沒多少交集;現在這一出,倒是搞得天時地利人也和,無所事事的寒假尾巴,宿舍裡僅有的兩人抱團取暖,飲食起居結了伴,不時再約個籃球打打。
去年冬天籃球小組賽,被陶正摁地上狂錘的經歷太不美妙。趙欽偉決心苦練神功一雪前恥,可巧就有位現成的教練,於是連著一週多,他包了伏城三餐,請他不吝賜教。
初春季節溫度剛好,兩人穿著單衣,在球場一練就是半天。
趙欽偉其人,文縐縐的一眼鏡書生。鍛鍊得太少,從而每次都是他先體力不支,氣喘吁吁坐在臺階,喝著水看伏城上籃。這麼看了一陣,他冒出感嘆:「你運球可真帥,我怎麼就沒這天賦。」
話音未落,伏城把球遠遠拋過來。趙欽偉防備不及,忙丟了水瓶去接,眼鏡震得滑到鼻尖,聽見伏城說:「我也沒什麼天賦,都是自己練的。」
趙欽偉抱球搖頭:「興趣也是天賦的一種。你看我,天生就不愛運動,所以都沒考慮過練球,又怎麼可能打好呢?」
看來文科是比理科能言善辯,伏城一笑,沒再反駁。
趙欽偉撿起嘩嘩淌水的塑膠瓶,還剩個底。伏城好笑地看他仰脖喝最後一口水,不知怎麼,忽然記起些從前的事。笑意漸漸淡下來,他發起怔,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