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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傳銷般的誘惑口吻讓伏城恍惚,他抬起頭看看希遙的臉,反覆確認自己不是在給高彥禮洗腳。
「看來你很懂。」他淡淡說,「是不是哪個男保姆也給你按過,告訴我名字,我去打斷他的腿。」
希遙本來是想調戲他,看他臉紅。
可惜在這方面,她的本事還是弱了些,沒過一招就被人扭轉戰局。她惱羞成怒地伸手打他一下,又對上伏城得意的眼神,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她捂著臉丟人,伏城便仰頭看著她笑。不自覺嘴角也被她傳染,過一會,他撫摸她腳踝,輕輕嘆說:「終於笑了。」
希遙聽了一怔,擋著臉的手慢慢落下來。伏城卻已重新低下頭去,繼續捏著她的腳,似是隨口問道:「你為什麼怕他?」
話題轉折得突然,可也合理。她的心情早就瞞不過他,沉重與沉默全都被他察覺;何況她穿得不少,手腳卻冰得那樣厲害,總不會真的只因為冷。
希遙垂下眼,俯視的角度,看見他舒展的面容。伏城表現得很輕鬆,也很安靜。就好像只是不帶任何情感的發問,平平常常,連睫毛也都以合適的頻率眨著。
她下意識想開口回答,可又接著被理智攔下,最終,造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時房間裡只有輕小水聲,希遙抿緊了唇。卻忽然在想,她與伏子熠的事情,他究竟知道多少?
她離家的時候他很小,聽說後來還因為傷到頭住過院,從前記憶就算倖存,也該很模糊了。
說實在的,她對他的記憶不抱希望——這也是為什麼高考結束那天,在他透過前窗看她一眼,便徑直朝她走來的幾秒鐘裡,她都在驚訝,不可思議。
那麼或許,他對她的過去的認知,便全部來自日後的他人講述。而這所謂「他人」,希冉要佔百分之九十。
雖然她從沒有幸聽到過,但想想也該知道,希冉口中的她定不會有任何道德,她下賤□□,不知廉恥。她跟伏子熠是一對兩情相悅的狗男女,這樣的故事從小灌輸,也就難怪伏城會不理解,為何現在,她竟是怕伏子熠的。
個中糾結太亂,希遙覺得頭疼。在猶豫,也在難受,她不再想答,就算真要跟他講清楚,也決不會是一兩句的事情。
想著找什麼話逃避,卻想不出,於是她沉默很久。不過伏城也不在意,等了一會見她無話,便不再多強求,轉而輕聲安慰:「有我在這兒,別怕。」
本以為他是要答案,原來,並不是。希遙一愣,頭髮上雪粒融化了,一顆顆小水珠穿在髮絲上,一溜滑到眼前來。
膝蓋鋪好毛巾,伏城把她腳放上來,拿毛巾包住,仔細地擦水。接著幫她套上乾淨襪子,襪口覆過腳踝,他說道:「我想了很久。你之前說,大學時候有個男人纏著你……那個人,是不是伏子熠?」
猛然間竟有些慌亂,希遙生硬地笑一下:「好歹也是你爸,怎麼就直接喊了名字。」
伏城看她一眼。知道她不會回答他了,便繼續說:「那封舉報信是你大二那年夏天登報的。恰巧半年之後,伏子熠就出國了。」
這兩句說完,她不再言語。伏城靜默一陣,將她的腳放回沙發,平靜地問:「希遙,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他向她幽深的眼裡去探尋,想知道一切的因由。她跟伏子熠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了什麼,最後又成了什麼——可他終究不會讀心術,只要她緘口不言,他就永遠無從知曉。
最終,他再一次妥協:「算了。」
一段彼此無話的夜,從那開始,持續到上床入睡。伏城側身朝外,大概是考試太累,熄燈之後很快睡著。
窗簾開著,一片淺淺月色跳進來。希遙望著外邊晃動的枯枝發呆,起風了,回暖結束,明天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