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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鵲看來,裳荷集就是無數漢服工作室裡普普通通的一家,有過爆款,掙了點錢,在經濟浪潮中起起伏伏,跟知名品牌還是相去甚遠。
除了上次參加國潮奇妙夜,裳荷集今年應該沒什麼機會登上大舞臺了,也就明年的國風大賞和漢服節,興許還能擁有一點姓名。
秦鵲也沒什麼不滿足的,畢竟雖然嚷嚷漢服復興已經這麼多年,但實際上它就像耽美文學一樣,到底還是小眾文化,受眾面有限。
但她沒有想到,國潮奇妙夜和宋白直播間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讓梧鳳之鳴大賣,還有別的機緣。
而好笑的是,這份機緣竟然是嶽林清給她帶來的。
接到嶽林清的電話,是下午五點左右,秦鵲差不多忙完了一天的事,正在跟小周確認明天的拍攝流程。
電話忽然響起,是個陌生的來電號碼,而且顯示的地址是京市。
秦鵲微微愣了愣,心裡忍不住嘀咕,不知道是誰。
但她還是接了起來:「餵你好,請問哪位?」
「是我,嶽林清。」
只是五個字,這一道經過時間沖刷已經變得陌生的聲音,輕易就將前塵往事在她面前鋪開。
二十歲她還算少女,那時候真切喜歡過的人,哪怕就是個渣男,也會在她心裡留下點什麼,這是人之常情。
當她走出社會,經歷過摔打,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甚至還因為不懂行被騙過宰過,開始擔負起幾十號人的飯碗之後,學會虛與委蛇,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僅僅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刻恢復笑容,笑著道:「原來是你啊,好久沒聽說你的訊息,在哪兒高就啊,怎麼突然有空打電話給我?」
語氣竟是像關係還不錯的尋常朋友,寒暄中透著客套,是職場交際中最常見的套路。
嶽林清似乎沒料到她的態度會是這樣,沉默了一下,旋即也笑起來,「談不上高就,託家裡的福,在京市電視臺當一個小小的製片人,混口飯吃罷了。」
秦鵲挑眉,笑著哼了聲,「你這還不算高就,那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叫什麼,叫討飯?得了吧,說說,打電話給我幹嘛,請我上節目啊?」
她這麼隨口一說,嶽林清竟然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覺得怎麼樣?」
秦鵲換了個姿勢,整個人往老闆椅裡靠,笑著應道:「那你就得跟我的助理預約了,約好時間,等我排開工作跟你談具體的酬勞。」
說完又調侃似的道:「我怎麼說也是容城秦家的三小姐,出場費沒有千萬以上,說不過去吧?」
嶽林清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忽然便不可遏制地笑了起來。
半晌說了句:「秦鵲,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他這句話剛說完,秦鵲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聲音也不複方才的和煦,變得冷淡起來,「嶽林清,我勸你有事說事,不要扯什麼老交情,我們有那玩意兒麼。」
說完嗤了聲,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小周見狀便知道她不高興了,忙合上資料夾,指指門口,見她點了頭,便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出去了。
秦鵲看著助理出去了,轉了一下手裡的筆,然後聽嶽林清語氣無奈地叫了她一聲:「秦鵲,你……」
「嗯?」
她從鼻腔發出一個音節,既是疑問,也是威脅。
「ok,我們說正事。」嶽林清立刻就改口,聲音也變得鄭重起來,「我是真的有個專案,想跟你合作。」
秦鵲這才嗯了聲,「說說看。」
嶽林清道:「是這樣的,現在我準備做一檔人文類的綜藝節目,你也知道最近幾年這類節目挺受歡迎的……」
在嶽林清的講述中,秦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