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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縱看了眼前面在芭蕉樹下夾泡沫塊的嘉南,說:「去不了,要陪小孩完成課後作業。」
「有家室了果然不一樣,」黑皮打趣道:「不過,你怎麼跟人家爹一樣?」
他那時候帶小白,就是這麼帶的。
「南南,」陳縱突然叫住嘉南,問她:「你叫我什麼?」
嘉南覺得他問得很奇怪,「阿縱?」
陳縱:「你覺得我像你的什麼?」
嘉南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的答案是:「財神爺。」
經她提醒,陳縱也想到她獅子大開口訛房租的事,「不是冤大頭嗎?」
嘉南糾結了半晌,跟陳縱商量:「……那要不要我把多收的房租退你啊?」
陳縱:「你願意?」
嘉南:「也不是很願意。」進了口袋的錢再掏出去,挺難的。
見她那副財迷樣兒,陳縱挑了挑唇:「你使勁敲詐吧,反正以後都是你的。」
嘉南想到一個詞,叫夫妻共同財產。
夫、妻。
對於她這個年紀來說,顯得非常遙遠。
她從小在沈素湘和嘉輝的婚姻裡看過太多令人心灰意冷的東西,相互傷害、不信任、埋怨、背棄。
愛總是很少,摻雜著像沙子一樣粗糲的雜質很多。
年深月久,日復一日,在人心上搓磨,讓嘉南不敢想以後,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會擁有婚姻。
那並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但現在想想,如果對方是陳縱,她願意再定義一次「家」的含義。
也許對嘉南來說,陳縱的本身就代表著信賴、安全、不離棄,是她夢裡反覆出現的樹藤,燈塔,和防跌落的網。
月光微茫,夜空濛著淡淡的灰。
路上的車流依舊多不勝數。
陳縱看時間差不多了,叫嘉南迴家休息,「任務完成了,可以了。」
嘉南把塑膠袋扔進垃圾車裡,在路邊的水龍頭下洗手。
不遠處,有個波浪卷長發的女人蹲在地上嘔吐。
旁邊的臺階上有幾個把袖子挽起,露出粗壯胳膊的男人,眼神□□裸地打量著女人的身材。
嘉南認出她來,「是蘇薔。」
嘉南和陳縱走過去,裝作是來接蘇薔的朋友,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你怎麼喝這麼多?」
蘇薔醉了,尚且還有一絲意識,眼前出現了好幾個模糊重疊的影子,不確定地說:「嘉南?」
「是我。」
嘉南問:「有人來接你嗎?」
「有,我有男朋友……」蘇薔語無倫次,「男朋友……不對,男朋友分手了,沒了,飛了……」
嘉南發愁了。
她要是把蘇薔扔這裡,蘇薔估計能在大馬路上睡一晚,還存在諸多安全問題。
只好叫輛車送蘇薔回去。
她連站都站不穩,索性三人一起上了車。
司機態度不耐煩,說吐了要加錢,又抱怨說早知道不該接單,觸到副駕駛座上陳縱冷淡陰鷙的眼神,終於不再多說什麼。
蘇薔途中沒吐,說了些亂七八糟的醉話。
嘉南聽見了,是在罵魏春生祖宗十八代,也有關於她第n任男朋友的事。嘉南總結出來,蘇薔極有可能失戀了。
而且這次是男方先提出的分手。
所以才有了她今晚的借酒澆愁。
蘇薔眼睛瞄到前排陳縱的側影,對嘉南說:「怎麼你倆還在一起呢?我都換了五、六、七、八個了。」
蘇薔:「怎麼做到這麼長情的?教教我……」
蘇薔:「還有你到底是怎麼把人吊到手的,他那麼難追,你給他灌迷魂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