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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離去後,廊間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開口。沈白心中暗想,國師這九人選得好啊,實在是妙不可言。
他率先打破僵局走向徐階道:「老師一向可好,學生自離京後一直也沒有機會來拜見老師,心中愧疚得很。」
徐階笑道:「你何時回京的?你我師生許久未見,不妨來為師房中一敘。」他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看沈從雲、鄒應龍和黃光升,「諸公也來見見我的學生沈白吧,想必除了沈老大人,鄒御史和黃大人對他都稱不上熟悉。」
幾人一笑,隨後進了徐階的房間。進門時徐階對嚴嵩拱拱手,隨後關門。
於是空蕩蕩的宮廊上只剩下嚴嵩、嚴世蕃、閆振川和羅龍文。隨後幾人去了嚴嵩的房間。
「爹,這徐階是越來越不把爹放在眼裡了。」嚴世蕃冷哼一聲,面色陰沉。
「爹老了,這幾年皇上對徐階越來越倚重,此人動不得了!」
「哼,我看爹這回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嚴世蕃話音未落,就聽閆振川道:「首輔,這新任的國師是何來歷?」
「是啊。」羅龍文也點頭,「莫名其妙讓我們留在宮中,到底想要做什麼?」
嚴嵩眉頭深鎖,「皇上這次的病一直不見好轉,老夫擔心鬼面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動搖,而且這廝越來越張狂,胃口越來越大,已經無法控制,所以老夫才想利用這次皇上的病,為我們再招募一個心腹,沒想到……」
「沒想到招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嚴世蕃冷笑,「爹,您既已服老,為何此事不與我商量?」
嚴嵩聞言微微動怒,道:「蕃兒,你當你爹真的不知道皇上此次為何忽然重病?你膽子太大了!皇上對爹器重已不復當年,所以疑心之處已增,倘若此事再被皇上抓住把柄,你可想過後果?」
「爹,您就是這樣猶豫不決、心慈手軟才會讓那個徐階有機可乘!」嚴世蕃怒意上揚,「如今徐階未除,又添了一個沈白!我早說過,趁聿波藍遠徙邊塞之際將他殺了乾淨,爹您偏偏阻止!辛苦佈局費心竭力多年才能除去聿波藍,如今可好,皇上一句話就調了沈白回京,空忙一場!」
「你當皇上是傻的?皇上不殺聿波藍足以說明一切!你此刻去動聿波藍就是自尋死路!皇上派重兵押送聿波藍一人去邊關?這種話你也信!蕃兒,爹明白你的心,可此刻不是時候!如今徐階得勢,武有沈從雲相助,文有黃光升追隨,心再大,時勢不由人啊!」
「有閆副使在,爹您又何懼沈從雲手中的兵馬?我嚴世蕃和人鬥了半輩子還沒有輸過!爹您要相信我!」嚴世蕃忽然激動起來,「爹,如今天賜良機,這次守宮就是將徐階一黨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此次不動手,這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我們嚴氏父子立足之地了!」
嚴嵩聞言頭痛不已,「蕃兒,你又要做什麼?」
「爹,如今皇上對這個新國師言聽計從,如果他能為我們所用,那麼這一個月守宮,就是徐階一黨的死期!」嚴世蕃眼中厲芒閃爍,躍躍欲試。
「可是這個新國師……」嚴嵩沉吟,「似乎不是個好相與的。」
「哼!」嚴世蕃冷笑一聲,「這些裝神弄鬼的妖人迷惑皇上是為了什麼?連那個鬼面都算上,如果我們給他的比他在皇上那裡得到的還要多,他會不動心?叫句仙長,爹您就以為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真成神仙了?俗世中人所求不過酒色財氣,終有一樣是他抗拒不了的。」
嚴嵩聞言看了看嚴世蕃。他這個兒子性情乖張、膽大狂妄、心狠手辣、無所不為,但卻少見的聰明善鬥。他所說不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他嚴嵩一輩子縱橫官場,能得到如今權傾朝野的地位,靠的絕不是一副善男信女的心腸。
「蕃兒,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