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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大人,你既然這般擔心我,就不怕你們前腳剛走,我就被馮彥秋的人亂刀砍死嗎?大人,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你這位同僚的行事作風。大人,你有認真看過他的眼睛嗎?他能坐上錦衣衛副指揮使這個位置靠的絕對不是運氣。」夠陰、夠狠、夠絕情……對自己和別人都同樣殘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比如說馮彥秋。
沈白摟住她肩膀的手有些僵住,她微微一笑繼續道:「帶我一起去鞥古村,大人。否則或許今夜一別,你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我了。」
無論夜多麼黑暗,它終將被光明所取代,就好像都以為這夜將如此漫長,可是卻終究會睡去再醒來,如此往復。世間的事說到底,不過是三個字——看不透。可如果一切都早早看透了,那這樣的一生是不是其實已經走到了盡頭?
第五章 入村之路
翌日,五人於汴城衙門口集合出發。沈白並不曾再帶衙門中的一役一吏,也並不曾誇大此行的種種危險,他只是優雅平淡地開口,一如往日,「本縣不在衙門裡的日子,爾等有要事都要請示郭大人,若是無事就不要去煩擾郭大人,他需要靜養。郭大人的傷藥要按時更換,湯藥也要循醫囑來服用,切不可耽誤。還有,張彪……」
張彪聞言忙施禮,「大人請吩咐。」
「你與趙成等人於本縣不在衙門這段時日裡,要日夜守衛衙門之安危,同時也要護衛郭大人之安危,不得有誤!」沈白治下走的還是文人路線,像這般嚴肅的時刻甚少有之,所以張彪和趙成忙點頭稱是。
沈白微微抬頭,微薄的晨輝下,衙門口上方匾額上「汴城」二字似在閃閃發亮。第一次,他覺得這地方官的職責重要到令他血液發燙的程度,第一次,他認認真真看著這汴城二字,感慨良多。
沒有交接官印,他沈白就還是這汴城的父母官。無論前途如何,會有幾多兇險,他都該一力承擔下來,才不辜負他多年所學所讀,才不辜負父親的殷切期許,才不辜負他手中的一方官印,才不辜負頭頂上的這片青天,才不辜負他心中始終堅信的那公道人心。
「郭大人,汴城縣令官印在此,如果沈某十日內未歸,那麼煩勞郭大人將官印轉交吏部。」沈白將官印託付給郭通時,郭通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沈大人當真要去這鞥古村嗎?」
沈白點頭道:「要去,一定要去,不僅僅是為了郭大人的腿,更因為這是本官離開汴城前所辦的最後一個案子,所謂善始善終便是如此。」
「那……沈大人一路珍重。」既然沈白心意已決,郭通也未再說什麼。
這個清晨和以往的任何一個清晨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人依舊,只是前途未卜。
一路上,陸元青都在悄悄觀察沈白和馮彥秋,可是他們二人依舊談笑風生,似乎那夜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單從表情上去看,很難猜測出那個清晨在沈白的書房裡,他們二人最終都談了些什麼。
出了汴城,幾人踏上了一條陌生的小路。在沿著這條小路快馬疾奔了小半個時辰後,帶路的馮彥秋勒住了馬頭。
身後幾人皆駐馬遠眺,觸目之地一片荒草淒涼之景,渺無人煙,恍若塞外苦寒之地。
馮彥秋翻身下馬,拉了韁繩率先走向那片荒草之地。離著遠尚不覺得,可是走近了才發覺那草竟然有一人多高,走入其中恍如進入了迷宮一般。
「馮大人沒有記錯地方嗎?」沈白望著這片荒草,問道。
「三年前這裡沒有齊人高的荒草,可是如果那個人人長壽的村子便是鞥古村的話,那麼就是這裡無疑。」馮彥秋聲音冷淡,可是卻神情機警地掃視四周。
陸元青湊到了沈白身前低聲道:「這裡很奇怪,大人,這裡和我記憶中的鞥古村大不相同,雖然我不知道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