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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看那女子病容憔悴,便好心想為她尋個大夫來瞧瞧,可是她拒絕了,她說她的病好不了了。她說這話時根本就是出氣多、入氣少,隨時都會咽氣的樣子。她說還有話要對和她同行的女子說,我便出了她們的房間,可是我又有些擔心,萬一她死在了我的客棧裡,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無妄之災,所以我躲在了她們門口偷聽。」
「你聽到了什麼,如實講來!」
「原來那得病的女子叫做金巧巧,是來桃園縣找她未婚夫婿的。要說她的未婚夫婿在座的諸位恐怕不會陌生,他就是桃源錢家的大少爺錢永豐,而陪她前來的女子叫做陳碧珠,不知二人什麼關係,只聽到金巧巧喚她為姐姐。
「她們的話沒頭沒尾,我只聽金巧巧說自己恐怕是不行了,挨不到錢家了。她告訴陳碧珠等她死後就在此地將她埋了,不必再費力帶回去了。那陳碧珠卻說她淨說喪氣話,大仇還沒有報,就先言生死,可是那金巧巧卻說她從來沒想過報仇,她說她不恨殺她父母的仇人,一點也不恨!
「那陳碧珠道如果她怕,她便替她殺了她那仇人一家。金巧巧卻說殺不得,她的聲音漸低,我有些聽不清楚,只是那些模糊的聲音過後,屋裡就是一陣死寂了。我心驚膽戰地等了片刻,才聽到了屋內的哭聲,我心裡一驚,便顧不得了,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卻見那金巧巧已經咽氣了,而陳碧珠卻在她的床頭放聲痛哭,那哭聲不知怎的讓人聽了格外辛酸。
「再後來陳碧珠將金巧巧埋在了後山坡下,在她墳前磕了頭後說,她的仇她會替她報,她不會放過姓錢的一家人,而後她便揚長而去了。」
「所以你冒充了那已死的金巧巧,改名換姓找上了錢府?」
「對,金巧巧已死,這世上再也沒有金巧巧這個人了,而且聽她二人之前的言談,似乎從未見過錢家的人,所以我便將金巧巧從後山再度挖了出來,將她重新拖回了我的客棧。我在她身上發現了那枚玉佩,聽她二人之前說過這便是當年錢家給她的信物,所以我便洗乾淨了放進自己的衣袋裡。我又怕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暴露她的身份,便把她的衣服全脫下來,用火燒盡了。我本想重新將她埋了,可是一想她一個未嫁女子赤身裸體終究不雅,所以我想到了她二人雨中救回的那名少年,那少年從進到客棧後就沒有醒過,渾身又冷得出奇,想必是死了,所以我將他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金巧巧穿上了,而後我簡單整理了一下客棧——反正客棧地處偏僻,平日基本沒有什麼客人登門——然後我將金巧巧再度掩埋後,就起程往錢家趕了。」
郭通聞言沉思了片刻後道:「這麼說金巧巧已經死了?」他抬眼看了看沈白和陸元青,「看來二位公子自客棧中帶回的那具女屍就是金巧巧了。」
陸元青點點頭,「應該就如桓姑娘所說這般了,不過在下卻還有幾個疑問想請教桓姑娘。」
桓四娘抬眼看了看他,「公子有何事?」
「姑娘不覺得在下看起來眼熟嗎?」
桓四娘又打量他片刻後才搖搖頭,「這位公子,小女子不曾見過你。」
「是嗎?」陸元青一本正經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在下這張臉真的如此普通?普通到桓姑娘你曾親手脫過在下的衣服,卻竟對在下的臉沒有留下絲毫印象?」
「什麼?」桓四娘驚訝地看著陸元青,「你……你到底是誰?」
「在下不才,就是那個被好心的金姑娘救回客棧的渾身冰冷應該早就已經死了的少年。」
此言一出,桓四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只是僵直著手指指著陸元青,彷彿見到了鬼一般,「你,你……」
「那麼在下是不是可以這麼判斷,親手脫去在下衣服的其實另有其人,而並非桓姑娘你呢?」
「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