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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令人不快的晚宴終於散了,沈白走在引路的錢府管家錢忠身後,卻覺得跟在他身旁的陸元青漸漸沒了聲息,回頭找他時才發現他正站在廊角處看那貼在悠長走廊上畫滿符咒的黃色符紙。
沈白叫住了錢忠,靜悄悄又折回身,無聲地站在陸元青身後,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卻在陸元青伸出手想要碰觸符紙的瞬間快速攔住了他的手指。
第五章 血玉觀音
「小雲,我想你還是不要亂動這符紙為好。」沈白一邊說一邊拉住了陸元青的手,儘管早有準備,可是碰到他那冰冷的指尖時,沈白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一悸。
「是啊,道長說了這符紙可不能亂動,沈公子咱們還是這邊請吧,老爺還在等著呢!」錢府的管家錢忠一邊說著,一邊舉袖拭汗。
陸元青靜默地從沈白掌中抽出手,走到了錢忠身邊,看了看他,佯作無心地問:「錢管家似乎很害怕?」
「怕……怕什麼?」錢忠一邊回答一邊又抬頭仔細看了看懸在空中的符紙有沒有被陸元青扯松。
「這府中真的鬧鬼嗎?」陸元青見狀更加好奇地問。
「不,不知道。」錢忠緊張地又看了一眼懸掛在房簷邊角處的鎮魂鈴,才長舒了一口氣,「沈公子,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天快黑透了。」
沈白和陸元青推門進去的時候,錢老爺正捧著一杯茶,怔怔地望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天色出神,見沈白二人進來,他便揮揮手讓錢忠先退下了。
「沈公子,剛剛席上讓你見笑了。」錢老爺老練地應酬著,可是神色卻很疲憊。
沈白看了看錢老爺的神色,才開口道:「錢老爺,想必我和雲弟的來歷,郭大人已經和您說過了,所以我也不想迂迴,咱們就先來說說這段時日錢府內發生的事情吧?」
錢老爺聞言長嘆了一聲後道:「好吧,事已至此老朽也不想隱瞞二位,不過在說府內事之前,老朽想先給二位講個故事。」
二十年前。
兩夥結伴而行的商隊,因為錯過了宿頭,只能落腳於一片樹林中。徐徐燃起的篝火照亮了森冷陰暗的茂林,一名白臉書生樣貌的男子和另一名一臉精明氣的男子圍著篝火而坐。
「金兄啊,過了飲馬河你我二人就要分道揚鑣了,不知何時才能再相逢啊!」一臉精明樣的男子名叫錢鈞,做的是茶葉生意,行事做派皆帶有一股江南之風。他和書生樣貌的男子金永年乃是在旅途中結識的,不知為何二人一見如故、極為投緣,剛巧趕路的又是同一個方向,便結伴而行了。
等二人慢慢熟識起來,金永年的身份才讓錢鈞暗自吃驚,「原來金兄是做玉器生意的,真是沒想到啊!」這眼前安靜靦腆好似讀書人一般的男人竟然做著這樣利潤豐厚的生意,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錢鈞是個生意人,算盤打得最是精明,因見金永年的夫人秦氏肚大如鬥,顯然是孕期將滿、即將臨盤,而自己又和這位金年兄言辭投契,便暗暗做了一個決定,「金兄啊,犬子今年剛滿一歲,生得也算可愛伶俐,如果金兄不棄,錢某倒想和金兄攀這一門親事。」
金永年是因為妻子即將生產,所以才放下生意,一路往家趕的。他總是怕時間不對,累得妻子只能在野外生產,可如今夜宿樹林間,便有些心神不寧,也幸得錢鈞和他說話,才舒緩了一些情緒。
「怎麼會呢,錢兄願意和我做親家,金某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拙荊尚未生產,不知最後是得男還是得女啊。」其實金永年心裡是想要一個女兒的,自己常年顧著生意,妻子一人持家總是孤寂,如果有個女兒陪伴她,他心裡對她的歉意也會少一些。
錢鈞聞言哈哈一笑道:「無妨無妨,如果是男孩,就讓他們結為兄弟,以後也好相互扶持,互相照顧;如果是女孩就更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