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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波藍聞言若有所思地盯緊面前的斗笠怪客,口中卻問道:「如果閣下所言是真,那麼我倒是奇怪我又該是如何一人連殺四人後,又在短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四人分別置於禁城東、西、南、北四座城樓的城牆旁呢?要知道東、西、南、北四座城樓間距甚遠,我一個人要將四具屍體分至東、西、南、北四座城樓,就算不用一整夜的時間,恐怕也不可能只在離席取劍這段時間內完成吧?」
斗笠怪客聞言先是點點頭,又立刻搖搖頭,「差點兒被你蒙過去!這一切聽起來似乎很困難,但是仔細想想又不那麼困難,只要你有另一個幫手幫你善後,再加上四匹快馬即可。」
斗笠怪客用手指沾了沾酒碗中的酒,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圈,「這是聿府的位置。」他又接著標上了東西南北的方位後,又在四方位的頂端各畫了四個圈,「這四處代表了東、西、南、北四座城樓,至此是不是發現了這幅圖很特別?」他見聿波藍只是盯緊他卻不答話,只得繼續說道:「聿少春將軍乃是功勳之臣,所以聿府的位置是京城內最好之所在,因為它位於京城的中央地帶,也因此以聿府作為起點,通往東、西、南、北四座城樓的距離其實是相等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代表聿府的那個圈和代表東西南北的四個圈,用沾了酒的濕手指畫線相連,「如果將四具屍體分別置於四匹快馬的背上,並在馬尾處盤上火藥引線,當快馬奔跑至各個城樓之時,火藥引線燒盡後的火星便會灼傷馬臀,馬在受驚後必然是前蹄揚起、狂躁不已,那力度足可以把屍體從馬背的固定處甩下來,如此佈局就完成了。從來沒有人規定過兇手是一具接一具地挪動屍體,而不是四具屍體的挪動同時進行。」
聿波藍眼底閃爍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實在是精彩至極,只是這樣信口胡說又有誰會信呢?」
「怎麼會是信口胡說?」斗笠怪客似乎被聿波藍的話打擊到了,他咳了咳,「那四具屍體就是證人啊。」
「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了那絕日劍乃是天下奇兵器,此劍劍刃極薄,乃是由千年寒鐵所制,所以被絕日劍所傷之後的創口絕不會流血不止,再深的傷口也不會流出很多血。可是奇怪的就是,順天府中停放的四位公子的屍體卻無一例外,全是血染滿襟,那血多到晃得人眼花。」
聿波藍吃驚道:「什麼?你見過那四具屍體?你究竟是何人?」
那斗笠怪客冷笑一聲,「那個……那個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四位公子的屍體會流這麼多血?」
聿波藍盯著斗笠怪客的眼神中忽然泛起了一抹奇異的光彩,「願聽閣下高論。」
那斗笠怪客似是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道:「高論大敢當,我說出來,咱們研究研究啊。」他一邊說一邊又沾了一些酒畫在桌面上,只見他畫的是兩條橫線,區別只是在於一條橫線是自左向右畫出,左寬右窄;而另一條則是自右向左畫出,右寬左窄。斗笠怪客畫完後似是有些沾沾自喜,忙問聿波藍:「聿公子,你看我畫得如何?像不像?」
聿波藍看了半晌仍是不解,「閣下畫的是什麼?」
斗笠怪客似又被聿波藍打擊到了,忙又認真看了看自己畫的線,「不會啊,很像啊。」
聿波藍催問道:「閣下畫的到底是什麼?」
那斗笠怪客的臉雖然藏在了黑紗斗笠之後,可是看他立刻一本正經坐好的樣子,卻讓人忽然覺得極為正式,「我畫的是四位公子被一劍封喉的頸上的劍傷。聿公子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四位公子被殺的傷口會有如此迥然不同的區別呢?」
聿波藍腦中已被各種猜測佔據,思緒也變成了一團亂麻,他不解道:「哪裡不同?還不都是一劍封喉?」
「非也非也!」斗笠怪客忙擺手,「聿公子你仔細看我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