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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驢耳朵吃痛便掙紮起來,惹得王老頭更加生氣,掄起手中的旱菸袋便沖驢的身上打去,「讓你跑,讓你躲!」那驢子見狀卻更加悽厲地叫起來。
一隻細瘦的胳膊架住了王老頭揮舞著旱菸袋的手,手的主人慢吞吞說道:「老爹的這驢在下買了,莫要再打它了。」
沈白勒住了馬韁繩,等著身後騎著驢的陸元青慢吞吞地趕上來,「元青為何要買下這頭驢呢?」
陸元青坐在驢背上自在道:「大人之前不是問過嗎?在下只是覺得這驢模樣醜,所以不會有人偷它,自然也就不會丟。在下小氣得很,花了銀子買的驢要是被偷了就冤枉了。」
沈白卻是輕笑搖頭,「如果是為了錢,又有誰會花二十兩銀子買下這頭醜驢呢?」
沒錯,陸元青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下了這頭禿毛驢!那賣驢的王老漢是賭氣之下說的二十兩,他本以為這位「仗義護驢」的書生公子聽到這麼不靠譜的驢價定會氣呼呼地甩手離去,沒想到他連不字都未說一個就答應了。直到幾人走後,王老漢看著手裡那二十兩銀子,還覺得是在做夢。
沈白微微打量他這位師爺的側臉,白淨文氣中偏偏帶著一點兒呆氣,他的這種呆氣在他查案時的精明襯託之下,卻更顯得有趣。
沈白又放慢了一點兒速度以期可以與陸元青並行,「元青其實是因為那老漢急著用錢想給兒子治病,所以才買下這頭驢的吧?」沈白沒有說的是他後來又令宋玉棠返回去給了那老漢一百兩,在他看來如今他是這汴城的縣令,那麼這便是他的分內之事了。
陸元青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道:「這天下可憐之人甚多,只對一人之小恩小惠又有何好炫耀?」他一邊說一邊摸了摸驢子的長耳朵,「這驢只是生得醜些罷了,又何錯之有?難道非要眼看它變成一盤驢肉嗎?」
沈白卻是點頭一笑,「元青當真不會騎馬嗎?」
陸元青搖搖頭,「騎驢也好,騎馬也好,都是騎罷了。對在下來說也無甚區別。況且這驢子和那些自以為神駿的馬兒相比更喜歡我這個主人,它有這種認知感,說明它有慧根,難能可貴啊。在下決定從此便不騎馬,只騎驢了。」
沈白聞言忍不住笑起來。驢子和駿馬的主人相談甚歡,可是沈白騎的這匹駿馬卻極為不屑和這頭禿毛驢並行,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不住打著響鼻抗議。
四日之後,幾人到達京城。京城作為帝都,其氣派與繁華自不必說。一路行來,兩旁的店鋪客滿盈門,一派好不熱鬧的繁華之景。
沈笑回到了她的「地盤」顯得更加歡悅,她終於暫時捨棄了糾纏了一路的小陸,奔向了她的小白哥哥,「小白哥哥,我餓了,我要吃得意樓的鴨翅。」
沈白安撫道:「好,就依笑兒吧。」
得意樓的全名其實叫做「春風得意樓」,經過沈白一講,眾人才知道這酒樓名字的來源也是和那位當年風靡京師、佔盡殊榮的狀元公聿波藍公子有著很深的淵源。
「聿兄沒有考中狀元之前很喜歡來這裡小坐,因為那時此樓還是個小店,客人也不多,所以他喜歡在這裡安靜地看書。不過就是因為他總來這裡,所以這裡的生意慢慢越來越火,只是這裡因為他紅火起來人來人往之後,他卻漸漸不再來了。後來他中了狀元,這家店的老闆借著他的名頭便改名為如今的『春風得意樓』,然後這店也越來越大,如今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酒樓了。」
陸元青不解道:「還未中狀元就有人因他而來這春風得意樓?」
沈笑接道:「小陸你親自見過聿哥哥就會知道為何了。」她本想賣個關子,可是卻見陸元青絲毫不理睬地低下了頭,便撅嘴道:「因為聿哥哥總是在這裡看書,所以後來悄悄來看他的女子越來越多,所以這家店的生意才會越來越好……」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