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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真的是從以前源姬住的院落裡傳出來的。越靠近那裡,祝東樓心底的不安越強烈,他走得戰戰兢兢,卻又剋制不住好奇心一路走下去。
那隨風飄蕩的曲子似乎已經彈奏到了高潮,一尾音怪異地拔高之後,祝東樓突然不動了,他面色呆滯地立在原地,與那個院落只剩一牆之隔。
張彪和趙誠二人疑惑地對看一眼,同時推祝東樓,「祝公子,你怎麼了?祝公子?」
可是祝東樓就彷彿已經靈魂出竅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像塊木樁。
二人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之時,那一牆之內的琴聲又開始了。
張彪罵道:「什麼人裝神弄鬼!」一邊說一邊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刀,一招呼趙誠:「走,咱們兄弟進去看看。」
他們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那間宅院,那宅院的門在二人走進去之後,又緊緊地關上了。
第十八章 第四兇案
二人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而一直僵立不動的祝東樓卻突然動了起來,他神情呆滯,口中卻念念有詞:「去小鳳山,找一座墳……」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慢慢從祝府的偏門走了出去,而守在正門的衙役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已經離開了祝府。
祝東樓出了祝府一路向南走,他越走路越荒涼,接著一座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明明耳邊只有舒緩的風聲,可是祝東樓的腦中卻有一抹絃音不斷牽引著他前行。他彷彿瞎子一般,走得跌跌撞撞,雖然不時會被自己的衣襟或者山上的雜草絆倒,可是他卻如沒有痛感一般爬起來繼續前行。
黑漆漆的一片荒蕪裡,祝東樓突然停了下來。他低下身子摸索著面前的什麼東西,隨著他的摸索,齊人高的雜草被分開,一塊碑赫然出現在了面前。
碑身出現的同時,一把閉合了的傘壓在了祝東樓的肩背上。傘的主人似乎沒有太用力,祝東樓自己就跪了下去。
荒山野嶺沒有燭火,傘的主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裙,打了一把黑傘遮住了她的面容,所以她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出聲的話,沒有人會發現原來那裡還站著一個人。此刻她等來了她要等的人,她才收起了傘,抬起了她的臉。
她的臉並不可怕,甚至是美麗的。可是這樣一個女子出現在這樣荒涼的山上,一身黑衣的映襯下,她的那張臉就像飄浮在空中一般詭異。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跪在她身前的祝東樓,一絲突兀的笑意浮上她的唇角,「你想求個怎樣的死法呢,祝公子?你是最後一個人,我為你想了一個好死法。」她的語調有些怪異,但是邏輯非常清楚,一點兒也不顛三倒四。
祝東樓似乎終於恢復了神志,可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他不死心地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手腳似乎已經不再屬於他。
祝東樓無助的舉止似乎取悅了身後的黑衣女子,她輕輕笑了笑,「被我的傘拍過的人全都會像你一般,你不用覺得自己沒用,比你更沒用的我也見過。」
祝東樓真的很希望這一切都是噩夢,可是他卻清楚地知道不是,於是他不甘心地顫聲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祝公子的記性似乎不太好,難道將我從八弦小館帶回來的人不是祝公子你嗎?」
祝東樓猛地睜大眼睛,「你是源姬?原來你不是啞巴!」
啪!那把傘再次敲在了祝東樓的肩頭,而這次傳來的劇痛取代了之前的毫無知覺。
「你的口中不配提到這個『源』字,你太骯髒了,你會侮辱屬於『源』的高貴。這只是小懲戒,在你死之前就一直痛著吧。」黑衣女子的話語中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殘忍。
祝東樓似是真的很痛,他痛得舌根都在打戰,「我怎麼會鬼迷心竅把你帶回府中!你簡直是妖魔!」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