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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船身似乎有了微微的顛簸,然後慢慢停住了,老艄公疑惑地又搖了搖手中的船槳,可那槳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搖動起來相當吃力。老艄公心道,今年的水草長勢倒是旺盛,想必是把槳給纏繞住了,便用力甩了甩那似被困住的左槳。在老艄公的用力甩動下,槳板被抽出,與此同時卻有一物衝出了湖面,只聽嘩啦一聲,似乎是個枯枝因為老艄公的槳板攪動被頂出了湖面。
老艄公嘴裡哼哼著:「這纏人的水草……」他略舉起槳板想拍打那段枯枝,可是槳板拍下的一瞬間,老艄公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只見那「枯枝」極為修長,頂端詭異均勻地分佈了五個分叉枝……
那老艄公驚慌失措地抬起自己乾裂的手背揉了揉自己昏花的老眼,再次向那直指蒼穹的「枯枝」看過去,半晌後他終於扯起自己沙啞蒼老的嗓子喊起來,「死人……死……殺人了……」
原來那豎出水面的一截「枯枝」竟是人的手臂,而那五個乾枯的分叉也不是什麼枯木,而是人手上的五指罷了。似是覺得這樣的場面還不夠恐怖詭異,隨著老艄公驚慌而搖晃的船身帶起了波紋蕩漾,那直指蒼穹的手臂隨著蕩漾的碧波翻了個個,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孔浮出了水面。那面孔的半張臉已經被湖底的魚兒啄得不成樣子,絲絲縷縷的腐肉呈飛絮狀漂浮在綠波盈盈的湖面之上……
不遠處的湖邊,一本書被風吹得不住翻頁,終於慢慢地合上了,書封上那醒目的三個字,此時讀來卻讓人心驚膽戰:風波鑒。
待衙役將老艄公帶出後堂之後,沈白和陸元青一前一後慢慢走在了府中的花園內。沈白的面色微沉,他冷冷地看了看花壇中那迎春花鮮艷的花瓣,卻問身後的陸元青:「元青,算是被你一語成讖了,果然有人在按照《風波鑒》中的法子有計劃地殺人。」
卻聽走在身後的陸元青翻動書頁的聲音,口中還念念有詞:「水底的女鬼用她詭異的長髮纏住了不斷掙扎於水面之上的書生的雙腿,那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的發糾結成繩捆綁住了書生的身體和他同樣驚慌不已的心神,他就這樣保持著掙扎的姿勢被女鬼拽入了冰冷刺骨的湖心裡。幾日之後,書生的屍體被人在湖面上找到,可惜他的半邊臉孔已經消失不見了……」
沈白回身看著陸元青,「元青,這殺人者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陸元青合上了那本被描紅了某頁上一段話的《風波鑒》,慢吞吞地道:「或許祝公子會知道一些內情,只可惜我覺得他未必會對我們多說什麼。」
沈白冷笑一聲,「元青相信祝東樓會是《風波鑒》的筆者這一說法嗎?」
陸元青撲哧一笑,「如果我信了祝東樓這句話的話,那我不是自扇耳光了嗎?境況不佳、懷才不遇?如果祝公子這樣的身份地位都叫境況不佳、懷才不遇的話,那我大明朝豈不是真成空心大樹了嗎?」
沈白聞言緩了緩自己的臉色,微微搖頭笑了笑,「祝東樓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那個真正的落魄書生到底去了哪裡?難道真像元青所說已經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又是為何而死?和那一樣離奇失蹤的阿源又有何關係?又或者說那個如雲口中的阿源是否真的存在?」
陸元青靜默了片刻,「大人,無論祝東樓隱藏了什麼秘密,此人都與這本《風波鑒》所引出的案子脫不了幹係,目前的線索有限,所以還是要從他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沈白微微皺眉道:「怎麼下手?他不肯主動進我的衙門,而他也無任何可疑之處,我沒有藉口亦不能將他『請』進縣衙裡來,難道要衙差暗中監視他的行蹤不成?」
陸元青搖頭一笑,「大人似乎忘了這位祝公子最大的人生喜好是什麼。」
沈白看他一眼,笑了笑,「美人?你讓本官去哪裡給他找美人?」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