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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撅嘴嘟囔道:「我哪裡沒有分寸了?不過是看本書而已,況且那本假淫書,我不是自覺交給你了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人家做事要是沒分寸,爹怎麼會派我來送信……」
她嘴裡絮絮叨叨,仍在抱怨著什麼,沈白心底卻是一嘆:爹派笑兒送信的意思,他又豈會不明白?可見他之前在家書中提及的那件事,必然關係重大,重大到爹已經不信任信鴿,而讓笑兒親自送來。
沈白壓抑著心底湧上的煩躁之感,換了張笑臉,安撫沈笑道:「是是是,我妹妹笑兒是個蓋世女俠,不僅聰明慧黠,還行事穩妥……」
小女孩總是喜歡被人哄著,所以沈白運用了陸元青之前的技法,果然效果顯著,見沈笑又沒心沒肺地開心起來,沈白才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還不把爹的信拿出來。」
哄著沈笑去睡了,沈白才拿著書信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猶豫了片刻,才掏出那封信,展開細瞧。是爹的字跡,蒼勁有力。
沈白吾兒,繼任汴城縣令已有數月,未知一切可安好?吾兒之家信,為父已經收到,信中所詢之事,為父已從刑部略有耳聞。萊州一案牽連甚廣,幾位主審皆諱莫如深,況今涉案主嫌劉承安業已自盡身亡,此案懸日甚久,往昔多不可查。此案走向為父早已明瞭,吾兒也不必再掛心此案。京中諸事為父一肩擔當,吾兒只要耐心留在汴城任上即可。信中提及十年前聿少春將軍陣亡一事,其實背後隱情你我父子都知其異,但所慮者甚,吾兒行事莫急於此,奸佞之臣,早晚必不容於世。吾知吾兒,一如吾兒知父,但凡事切記忍耐!前刑部尚書厲奉元之前車之鑑猶在,吾兒當時刻銘記!吾兒出京之前,曾費解於為父之決定,如今吾兒可覺為父所定欠妥否?兒行千里,為父與你母甚憂,萬事珍之重之!玉棠在吾兒身邊,乃是為父萬全之考量,玉棠武技出眾,做事謹慎,為父甚安。吾兒與玉棠雖無兄弟之份,卻有兄弟之情,為父也一直視其如己出,你二人在外當互相擔待。此信我派笑兒帶與吾兒,笑兒任性,吾兒是其兄,要多加照拂,並令其早日返家,切記切記!此信閱後,吾兒燒之即可。為父親筆。
沈白皺起的眉又慢慢展開,他將此信湊近了燭火,點燃。他看著那載滿了父親筆跡的家信,就此變為一片飛灰,輕輕一吹,了無痕跡。
人算不如天算,更有俗語說得好,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總而言之,汴城縣又發生了案子,就在沈白和陸元青決定徵繳《風波鑒》的第二日凌晨。
報案的是名更夫,據說此人已被嚇至神志不清了,風風火火就闖進了汴城縣衙,連門口孔武有力的衙差都攔不住。事後衙差王滿形容,那哪裡是人該有的力氣,根本就如發狂的野獸一般,遇到阻擋,就張口撕咬不止。後來這更夫被王滿、張彪等人合力按住,才沒讓他一路衝到了沈白的後院。這幾人事後議起此事,皆是惶恐不已。
沈白請了大夫看過這名更夫,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所幸這更夫總算慢慢恢復了神志,他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殺人了,書殺人了……」
沈白聞言皺了皺眉,卻依然冷靜地吩咐衙役,務必在天亮前尋到更夫所言之地帶回屍體,以免白日行事,驚嚇到路人。
領命的衙役正要退出沈白的書房,卻見一瘦削的人影搖著頭,慢慢走了進來,是陸元青。
他看了看沈白,才慢吞吞說道:「大人,我覺得還是不要移動屍體為好。」
沈白令衙役退出後,才問道:「元青的意思是?」
陸元青想了想道:「大人,我總覺得那更夫突然發瘋,絕不尋常,而且大人請來的郎中竟然查不出什麼中毒跡象來,讓我不禁覺得更加古怪,或許,謎底可以在死屍身上找到,而且現場可能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