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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抬頭看向柳琴風,柳琴風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相接,一時間都有些感觸。夕露一笑又道:「柳館主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女子,明明做著妓院的生意,遇到我這樣自己送上門的女子,聽了我的過往,竟然拒不接受。她說瀟湘館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雖說都是自願入館為妓,可是像我這樣為了找人才進館的,卻是第一個。她仗義承諾我這個與她萍水相逢的人,說人她自會幫我去尋,讓我回家等候訊息。可我那時心灰意冷,脾氣倔強得很,我不肯白受她的好意,就一直跪在瀟湘館的門口,直跪了兩天兩夜,最後柳館主終於答應讓我入館。她對我說,既入瀟湘館,往日重重皆化泡影,讓我重新取個名字。我一直覺得我和柳郎之緣,就是始於那一夕的採花雨露,所以自取賤名——夕露。」
柳琴風似是回憶起了那時的往事,一直冰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只聽夕露接著道:「然後在柳館主的有意幫助下,我漸漸在這汴城縣有了名氣,每日慕名而來者甚多,可是始終沒有我要等的那個人。後來有一次,我赴一富商府上飲宴,回來時天色已經很黑了,我從轎子上下來,還未走進瀟湘館,就見一人喝得酩酊大醉,醉握酒壺就這樣迎面走來。他一身白衣在夜中閃爍得耀眼,可是更為耀眼的是他的面容,無論何時在我面前出現,我都會為之心跳加速。我按捺下激動的情緒,在他快要與我擦肩而過時,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腕。他許是真的醉了,並沒有太過掙扎,就由了我。我將他帶回了瀟湘館我的房裡。那一夜他一直喝酒,喝醉了就哭泣,我總覺得他的心底似有無盡的悲傷與困苦,令他無法掙脫。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我甚至暗暗欣喜如果他不是爛醉如泥,我又如何近他身旁?我無聲抱緊他,他也用力抱住我。他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肩膀,他一直半哭半笑地低低囈語著:我爹要成親了,他又要成親了,他要娶那個女人了……那一夜我都沒有睡著,後半夜他推開我,將我輕輕放在床上,似是看了許久我的樣子,又摸了摸我的臉,然後起身離開了。我裝作睡著了,可是我知道他又離我遠去了,我卻不知該怎麼挽留他……
「幾天之後,劉府的老爺新娶了一位夫人,傳說年輕得很,也在那時我才知曉,柳郎原來是劉府的少爺劉立陽。我早該想到柳(劉)諧音,立陽連起來不就是個音字嗎?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過往,他那哭泣、傷心、絕望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呢?我不過是個弱女子,雖然為了追尋柳郎的蹤跡沒日沒夜地修習過輕功,可是除了輕功我什麼都不會。劉老爺大喜之後,我曾以為他會再來找我的,我確信那夜他並沒有醉到認不出我是誰,可是他再沒有來過,我對他思念成狂,所以終於決定鋌而走險夜探劉府。」
說到這裡,一直靜靜聽著的幾人都抬起頭看向夕露,似乎感覺到她接下去說的話會很重要,夕露也開始緊張起來,「劉府很古怪,好像隨時防備什麼一般的護衛重重。劉府上有許多護府的護衛,他們輪班站崗放哨,看身手似乎都不弱,我心底暗自奇怪,劉府不過是個商賈之家,可是這護衛之眾,比起我去過的官宦之宅也不遑多讓。我入劉府真是萬分小心,所幸仗著輕功出眾,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劉府很大,我找來找去,都沒有發現立陽的身影,可是我又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三更已過,沒有了夜色的掩護,我再留下去,只怕一定會讓府中護院發現,所以我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不得不先離開劉府。我打定主意,沿著原路返回,路過一個偏院小屋時,聽到裡面發出男女奇怪的聲音。我已非清白女子,那聲音我一聽之下便知,是有男女藏在其中行那苟且之事。我心底一動,雖然我不信那屋中之人是柳郎,可是我還是鬼使神差地循聲走了過去。
「借著月色,我看到屋內一男一女正神魂顛倒地行那雲雨之事,男人滿口令人面紅耳熱的下流話,女人卻是哼哼啊啊不停。我雖看不清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