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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目光呆滯,他明白了。
沈惕複製了安無咎換線的能力。
方才老於的紅黑線並不是安無咎換的,而是沈惕。
這是他預謀已久的暗戀。
楊明知道自己輸了,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輸得這樣徹底和難堪。
但這就是安無咎想要的。
他不只是想要贏。
而是徹底摧毀對手意志的贏法。
猩紅的決鬥閾上方出現白色的應戰倒計時。
3——
2——
1 。
「玩家楊明未應戰,本輪決鬥直接判定玩家吳悠獲勝。」
「楊明血條數歸零,死亡。」
「不……」楊明甚至沒有喊完最後的不甘,頭頂的血條就變成冷冰冰的灰色,曾經自認勝券在握的他轉瞬間成為一具屍體,重重地倒了下去。
只揚起一身塵埃。
安無咎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還不夠刺激。
他彷彿感覺不到任何情感,哪怕是敵人的死亡,也只能輕微地令他感受到一點點快樂。
這快樂就像是隔著一片毛玻璃,一場霧,看不真切。
遠遠不夠。
他轉過臉,看向決鬥閾外的老於,他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有趣,一臉的震驚。
老於低聲道,「這一切果然都是你做的。」
「對啊。」安無咎攤開雙臂,玩世不恭地點了點頭,「就是我。」
他毫無認罪伏法的意思,甚至引以為豪。
「那邪教徒……」
安無咎看向吳悠,「小鬼,這場戲你導的,你來說。」
吳悠低聲道:「根本沒有什麼邪教徒。」
「是那副《最後的晚餐》給我的靈感,還有什麼比一個混跡其中的叛徒,更容易攪動人心的呢?」安無咎笑了出來,朝他向前一步,離開決鬥閾,與老於面對面,說出一句令他渾身發寒的話。
「還不明白嗎?邪教徒就是你和吳悠啊。」
老於不敢相信,「什麼?」
原來自己腳腕上的痕跡,後背磨損的傷,都是有原因的。
「你肯定很奇怪,吳悠怎麼能做到進入你的房間,將你拖出來呢?如果你在房間裡,他在門外,分明是連你的房門都無法開啟啊。」
沒錯,他直接命中了老於心中困惑的地方。
安無咎聳聳肩,「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自己開啟你的房門,也不需要。」
老於仍舊皺著眉,不明白其中要義。
「剛剛才說過,現在就忘啦?」安無咎用手把下半張臉的血抹開,「時間是我的工具啊。」
「早上我把石英鐘調快了。所以你們認為的9點,並不是真正的9點。但這不是我第一次改變時間。」
安無咎歪了歪頭,他沾了血的臉表情純潔,呈現出一種微妙的、既天真又殘忍的感覺。
「進入地堡的第一天,我就把會客廳的石英鐘調慢了五分鐘。」
就在他被上野和劉成偉欺辱之後。
「所以鐘上顯示的晚上12點,也並非是12點,而是12點過5分。」
「這五分鐘,足夠讓你被催眠氣體迷暈過去了。」
原來……他打了一個時間差,讓自己誤以為還沒到強制入眠的時間,所以被迫在室外入眠。
安無咎耐心而輕柔地繼續說著,如同專業的屠夫講授自己如何解剖一頭家畜那樣細緻。
「我指使吳悠陪你夜聊,拖住你直到快到11點50分,然後讓他裝作不經意地告訴你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等你們穿過一段又一段的甬道,並肩走到休息室門廊,再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