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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卻沒有給何白髮訊息。
手指按在傳送鍵上，遲遲不敢摁下去。
「哦哦。」前臺急忙應下。
「等等。」顧遇叫住前臺，他說，「不要告訴他是我找他。」
前臺愣了一下，然後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好聽的男聲。
帶著一點慵懶的上翹的尾音。
顧遇眼睛裡浮現出何白的那雙眼睛。
「嗯，告訴那位先生讓他稍等。」
前臺結束通話電話，將顧遇請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顧遇把雪納瑞從籠子中撈出來，摸了摸它的頭，脖頸上的疹子越來越癢，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撓著那塊面板一般。
顧遇忍不住摳了一下。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顧遇保持這個動作看過去。
何白站在門口，眼睛淡淡掃過這邊。
「顧先生。」何白說，「原來是你。」
顧遇說：「不然……你以為是誰。」
「沒什麼。」何白麵無表情的走進來，眼睛從顧遇脖頸上紅色的疹子移開，落到腳邊的雪納瑞上，他說：「這是……你養的寵物？」
顧遇不是對這些過敏嗎？
怎麼會養一隻雪納瑞做寵物？
「這是送給你的。」顧遇蹲在雪納瑞的旁邊，抱起雪納瑞說，「還沒有起名字，你也知道，我起名字不好聽，你能幫它起個名字嗎？」
雪納瑞毛色純淨，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何白輕輕笑道：「顧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何白。」顧遇咬牙切齒的輕輕叫著何白的名字。
「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小狗被顧遇捏痛了，小聲的叫了一聲，顧遇連忙放開了它。
雪納瑞跑到何白腳下，用腦袋蹭了蹭何白的腳踝。
「汪……」
顧遇看著何白說：「你看它多喜歡你。」
何白彎下腰撈起雪納瑞說：「顧先生，如果我想養寵物的話，我會親自去寵物店養一隻合心意的，而不是被人強行塞給一個並不喜歡的狗。」
窩在何白懷中的雪納瑞像是聽懂了何白的話一般，小聲嗚嚥了一聲。
顧遇嘴角抿在一起，視線落到雪納瑞身上，他原本以為何白喜歡漂亮的寵物，這隻雪納瑞長的十分漂亮，加上眼底的神情與四年前的何白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帶這隻雪納瑞過來見見何白。
只是沒想到何白會不喜歡這隻狗。
或許他早該想到的。
何白厭惡的人是自己，那麼自己帶過來的東西自然也會被何白厭惡。
他怎麼……怎麼就是想不通這個道理呢？
「沒關係，」顧遇挪開視線，冷冰冰的說，「不喜歡這隻我們就換一隻，那麼多寵物，總有你喜歡的。」
大不了給這個狗找個專門照顧的人照顧。
顧遇緊張的盯著何白，卻迎接來了何白一聲冷笑。
「顧先生還真是果斷。」何白把狗放進顧遇的懷裡，顧遇的雙臂僵硬的可怕，動作彷彿是沒有上潤滑油的機器一般生澀。
「既然道理顧先生都懂，那就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白，你在說什麼啊。」顧遇扯住何白的手臂，一隻手攬住雪納瑞，急忙解釋，「你誤會我了！我說的是狗，不是……不是你！」
「有什麼區別嗎？」何白站定，沒有推開顧遇，卻保持著陌生人的距離，「在你的眼裡，我和狗有什麼區別嗎？」
「高興了來哄一鬨，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
顧遇的心越來越涼，從何白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那麼冷，像是刀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