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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世良真純說話,「你怎麼看?」
「他確實沒有殺你的意思。」一色相生回答。
世良噎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可思議一色相生竟然幫歹徒說話,而侏儒男人爆發出猖狂的笑容。
然後一色相生垂眸,報出一串地址。
侏儒男人的聲音彷彿被按下暫停鍵似的,他瞳孔放大,脖子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機械性地往上抬頭,看向了一色相生。
一色相生仍舊是那副模樣。
他臉色平靜,就那樣對上侏儒男人的視線,由於一個被按在地上、一個站在遠處的緣故,哪怕沒有那個意思,他的眼神也透露著居高臨下的壓迫。
指甲掐進了土裡。
侏儒男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羞恥與氣惱,其中隱隱摻雜恐懼與心慌,他色厲內荏地對一色相生呵斥:「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根本聽不懂!」
「不懂沒關係。」一色相生陳述事實,「你就是在那裡和那些人交易的吧。」
世良真純的臉上帶上狐疑之色。
她其實沒聽懂兩人到底在說什麼,所以擺出了更加認真的態度去聽。
然而聽懂的那一刻,她巴不得自己從未聽見。
「你確實沒想用鋤頭殺人。」一色相生這樣說道,「因為對你來說,活人比死屍的價值更大,更能賣個好價錢。」
世良真純的臉色變了。
侏儒男人的心裡一陣陣湧上驚恐,然而內心越是驚恐,他表現得就越是鎮定,叫囂著一色相生胡說八道,然後給世良真純直接粗暴按頭按到整個人埋到樹葉和土壤裡去說不出話來。
世良真純:「你閉嘴。」
世良真純此時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一色相生沒提醒世良真純,因為他知道世良會把握好分寸,而有些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世良抬頭去看一色相生:「一色,你繼續。」
「他用鋤頭不是想要殺人,而是確定對方是否還在昏迷狀態,我想之前有過撿人時對方醒來的發展,他用鋤頭防身,甚至準備讓對方失去行動力。」
一色相生的聲音在繼續:「然後他就把喪失行動力或處於昏迷狀態的人帶到我剛才說的那個地址,把人賣出去。」
世良咧開嘴。
她的手蠢蠢欲動,覺得自己實在忍不住了。
她簡直難以想像那些女孩子會遭遇什麼……
「他的初衷應該只是想把那些女孩子帶過去賣掉腎臟分一杯羹。」一色相生這話不是為了替侏儒男人辯解減輕他的罪證,只是陳述事實,他的目光落在侏儒男人的背部,「他身上有動過腎臟手術的痕跡……」
侏儒男人陷入了經濟困境。
他曾偶然間找到渠道,賣掉了自己的腎臟,當時得到了一大筆錢,但很快又被他揮霍殆盡。
他找到了賣花的營生,偽裝成孩子裝出勤工儉學的模樣,總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和喜愛。
他上山去尋找售賣的花朵,然後無意間撞見了占卜師把人扔在土地上的畫面,等占卜師走後,他接近躺在地上的人,發現對方沒死,仍舊處於昏迷狀態,一種可怕的歹心頓起。
事後他去詢問了之前的相關人士,在確信把人送過去做手術之後確實能得到酬勞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把人送了過去。
之後占卜師繼續犯案,侏儒男人有計劃地埋伏並且將人帶走,因此拿到了不少酬勞,至於本該在他印象裡只被割去腎臟的女高中生們為什麼之後再沒有了任何訊息,他也就不管不顧了。
「這群混蛋!」世良罵道。
「我已經通知警方了。」一色相生說道,「把情況簡單地跟他們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