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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念頭在心裡轉過,桑雩看著霜明雪,愈發難受起來。
許久,只聽霜明雪輕輕道:「如果你願意,的確有一件事可以幫到我,只是這件事很危險,就算苗王親臨,也未必護得住你。」
桑雩堅定道:「你只管告訴我,我要說一個怕字,就不是苗疆男兒!」
霜明雪點點頭:「那好,你既肯幫我,我拼死也會保你周全。」他從懷中取出那張貼身保管的藏劍地圖,一撕為二,又將其中一份遞給桑雩:「且附耳過來。」
桑雩忙靠過去,霜明雪聲音壓得極低,話如微風一般,桑雩不住點頭,末了,有些困惑道:「既然這東西最終還是要給他,又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霜明雪淡淡道:「再如何重要的東西,要是太輕易就到手,便也顯不出重要了。」
桑雩眨眨眼,不是太懂他的意思,但還是鄭重道:「好,我去安排,不過這是什麼?」
還沒等他展開看個究竟,便被霜明雪按住了手:「別看,這是世上最害人的東西,你只消收好,千萬千萬別動心思。」
桑雩重重的「嗯」了聲:「我記住了,我不看,不過你明明不願意,何必非要回去,找別人做不行麼?」
霜明雪搖搖頭:「這是我和溫離之間的事,他欠我的,自該我去討回來。」
桑雩憂心道:「可溫離武功高強,你現在……跟他硬碰硬實在討不了什麼便宜。
霜明雪嘴角一動,露出一個笑容:「我從前也這麼覺得,以為這世上的仇怨,只能靠生死來了斷,現在想想,其實不盡然,讓一個人萬劫不復的法子有許多,或許,連血都無需見。」
他這一笑邪氣橫生,活脫脫一個小魔頭也似。桑雩看得陣陣心悸,轉念又覺心酸,只好道:「那你……多加小心,萬事以保全自己為先。」
霜明雪點了點頭。他這十餘年一向獨來獨往,驟然多了個肯為自己犯險的朋友,雖不知該說什麼,但心中十分感激。想了想,將脖子上的長命瓔珞取下,此物內裡中空,暗藏一古舊紙箋。
霜明雪展開遞給他:「這是葉家劍的心法口訣,我父親親手寫下,如今我也用不上了,就送給你吧。至於身法……」猶豫了一下,指了指桌上:「借你劍一用。」
桑雩連忙將劍奉上,霜明雪以繃帶纏住手,方才握住。他端詳著那柄劍,眼神溫柔如水,好似在看自己的愛人一般,而後道:「你隨我來。」
他們走到庭院之中,此時天已大亮,但見遠山渺渺,孤雁橫飛,端的是一副如畫美景。
只是這天高風清的景緻,在霜明雪劍光乍現的瞬間,都失了顏色。
時隔兩年,桑雩又一次見到他的劍。或許那不是劍招,而是霜明雪自己。
他仍如兩年前一般。一劍出,便見處處藏鋒,招招容情。劍光過處,微風浮動,日影相隨。雖不明其相,卻似處處見意。
只是收劍一勢決絕異常,好似要玉石俱焚一般。劍身似有感應,嗡鳴不止,仿若哀鳴。
桑雩聽得心中戰慄,幾乎想衝上去攔住他,然而劍風一轉,他渾身殺意盡收,挑下旁邊一朵芙蓉花,含笑送到他面前:「葉家劍精妙之處我已無法使出,這些不過是虛招,你且將心法口訣記住,若有機緣,或許能悟出真章。」
桑雩怔怔地接過花:「我記住了,多謝你。」
霜明雪輕聲道:「我可以再求你一件事麼?」
桑雩心裡一緊,他已猜到霜明雪要說什麼。
果然,只聽霜明雪一字字堅聲道:「求你,把挽驚鴻給我。」
他話音出口的瞬間,桑雩只覺耳中一陣轟鳴,像聽見什麼倒塌一般,一個聲音在心裡嘶喊:「別給他!」
霜明雪神色黯然:「我做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