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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闆,這……這……”一方寬敞的廳堂內,葉世榮指著面前一尊半人多高的玉色彌勒佛張口結舌,不能自已。
太匪夷所思了!
這尊玉佛居然與自己傾力打造的那尊一模一樣!
而且,戚老闆說這尊是個贗品!
贗品?
贗品都做的這麼真!逆天了嗎?
葉世榮難以置信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隨後再次伸手一一撫過玉佛的眉眼,手感溫潤,細膩無比,你就說它是尊真的,沒人敢說個不字吧。
“戚老闆,這、這真的是贗品?”
“嗯。”戚七很肯定的笑了,露出一排略黃的牙齒,其中兩顆是金的,一左一右,閃閃發光,“如真包換。”
“嗐!”葉世榮愣了一愣,猛擊手掌道:“戚老闆,你這……”
想到自己剛剛打碎的真玉佛,他悲愴而氣憤,可是眼前這尊又分明讓人抓心撓肺,欲罷不能,於是眼珠一轉瞧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高升,試探著道:“高升兄弟,你覺得如何?”
高升與戚七一起做局,分工明確。這會看當事人問向自己,故作正經道:“還不錯。”
還不錯是個什麼意思?
葉世榮要的可不是這一句,拽著他往旁邊站了站,進一步道:“兄弟啊,這裡的貨我看了個大概,好是好,可跟我那尊玉佛相比,終是差了點火候。”
話外之意,我就要玉佛,哪怕是尊贗品,我也認了!
但我不能這麼直說,你給個臺階啊。
“沒事,我另外一座宅子裡還有許多古玩字畫,咱們不如……”饒是他說的輕聲,戚七還是聽了個仔細,插嘴進來。
葉世榮笑著點頭,索性敞開說道:“是這樣,我實在是愛那尊玉佛,戚老闆可有真品?多少價錢都好說,我給!”
葉世榮財大氣粗,只要是心頭好,多少價錢都捨得。
更何況眼下急需救場,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戚七搖頭,“葉老爺,路上我就跟你說過了,現在沒有。”
來之前,在濟國公府門口,戚七聽著葉世榮的哭訴,仔細打量了那尊玉佛殘片,很篤定的告訴他自己有一尊類似的寶貝,但是,是贗品,真品尚需一段時日。
至於為何會有贗品,戚七早就編好了理由,葉世榮那尊彌勒佛是按照萬鹿寺的佛像等比例雕刻的。萬鹿寺就在京城,你能制,別人也能制啊,所以兩尊佛像長得一樣就能說的通了。
“這是我的一位貴客指名要的,我先著人雕刻了這尊贗品,待他看過滿意之後,便會將一塊碩大的玉石搬來我這,讓我按照此贗品雕琢。”戚七又恰時補充說道。
“那客人什麼來頭?”此刻的葉世榮心中早已有了想法,連忙追問。
“一位外地客商,偶然在萬鹿寺進香為老母親禱告,因其母在家中供奉彌勒,他便有心打造一尊萬鹿寺的彌勒佛以表孝心。”
“這樣……”葉世榮摸著下巴上的鬍鬚,若有所思道,“他何時再來尋你?”
“估計下個月吧……”戚七也裝作思索的樣子,“說不定這個月末就要來了。”
“那你需要多久能雕琢完成?”
“這……”戚七愣了,有些尷尬的笑,“這屬於小店的……”
“我知道我知道,葉某絕無窺探之意,只是……”他把目光投注給了高升。
高升是個人精,豈有不懂的道理,微笑著道:“葉老爺,你是想要瞞天過海,然後以真換假?”
葉世榮一拍大腿讚道:“知我者,高升兄弟也!”
高升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讓你來這裡是找寶貝的,不是讓你來買贗品的!”說罷抬腿要走,一副不肯同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