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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碑亭巷一處古樸的宅院門口,宋念卿與君梨並肩站著,等候主人的訊息。
“欸,你說一會那廝的臉會不會肥一圈?”宋念卿轉頭看向御風,含笑問道。他讓看門的小廝進去通報,估摸著宋楓煜會大發雷霆。
當年的事歷歷在目,那老小子肯定臊的慌。
御風挑眉,有些不耐煩的道:“直接進去不就得了,還費這個工夫。”
宋念卿搖了搖頭,“到底是有求於人,咱們還是客氣些。”
今日他是要這個三叔給他做證婚人的,如此畢恭畢敬的候在門口,很給臉了。曾經,他提著一根長棍打殺進門,掀翻了一眾家丁,隨後把這裡的主人揍的屁滾尿流,苦苦求饒。一晃多年,景物依舊,不知這人……
當年御風還沒有與他相識,但是那些過往也聽說不少,自然對這個宋楓煜印象不佳。
那個時候君梨也尚未來到宋家,關於他與宋楓煜的事自是不知,只以為是來往的少,生疏了。
實際上,當年的宋楓煜覬覦宋念卿母親閔氏美色,趁著夜半無人入她房中做了腌臢之事,事後宋楓眠息事寧人,並未懲戒於他。宋念卿聽了母親哭訴義憤填膺,又見父親如此護短,便直接提了棍子闖入宋楓煜的居所,打的他哭爹喊娘,甚是狼狽。
突然,腳步聲起,一群人兵分兩路,從影壁左右衝了出來,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
這是要做什麼?紅燭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躲到君梨背後。
來者不善,君梨也是納悶,因有宋念卿在,她沒覺著害怕,目光如水,看向身旁。
他巍然不動,昂著頭揚聲說道:“喲,三叔好大的氣性啊,我是來給你送禮的,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話音落地,影壁後面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暗青衣衫,臉有慍色,花白的鬍鬚一翹一翹的,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敵意。
……十一年了吧,原來他老的這麼快。宋念卿看著昔日那個滿口之乎者也的三叔,眉宇怡然,“我要成親了,想請三叔做我的證婚人。”
成親?宋楓煜怔了一下,目光落在君梨身上,又是一愣。
很多年前他見過這個丫頭,纖細瘦弱的一個小人兒,如今長成大姑娘了,模樣還在。他問道:“你要跟她……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她不是……”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但是大家心裡門清。
君梨原是許給宋蘭舟的,不想她在松澗觀做了不堪的事,業已沉河——作為宋家的族長,方氏與他定然是這般說辭。
“怎麼,三叔有意見?”宋念卿摟了君梨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宋楓煜再度打量他們,眼中掠過一絲不屑,“你覺得合適嗎?”
且不說她原是他的侄媳婦,就算不是,現在出了松澗觀的事,這樣的女子如何能進宋家的門?
宋念卿卻道:“她是君千里的女兒,自幼在我宋家長大。近日我整理思梅園的閣樓,意外發現了一封書信,是宋楓眠留下的,拆開一看,原來他在離世前早有主意,要將君家小姐許配與我……”
“胡說!”宋楓煜眉頭一皺,打斷他道,“一女豈能嫁二夫?我大哥斷不會如此荒唐!”
“不信啊,那你自己看好了。”宋念卿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揚了一揚,“我也覺得納悶,但是他在信裡說的很清楚,君家小姐當時只是口頭許諾給宋蘭舟,到底沒有下聘,也沒有任何文書,所以那樁婚事完全可以不作數。”
宋楓煜不信,走過來,伸手要取,忽然停了動作。他本不想再與這個侄兒有任何瓜葛,所以這封信不看也罷,“不管我大哥是何意思,那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這話就不對了,三叔,我再說一遍,我是來請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