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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拜拜。」任禹說著掛了影片。
然後對著架子上的書發了會兒呆。
其實還是有點想的。
一點點。
譚燼看著結束通話的頁面,揉了揉眼睛,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什麼事那麼開心?」程韶韻洗完澡出來問道。
「未來男朋友太可愛了。」
「……」
「怎麼辦好想回國抱一抱他。」
「……」
程韶韻默默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一股腦地扔向譚燼:「再說一句滾出去睡。」
譚燼不再吭聲,給任禹發了句讓他早睡 ,然後道了晚安。
第二天任禹去酒吧發現二樓門緊鎖,他給程韶音打了個電話。
「哦忘告訴你了,這幾天你不用來酒吧了,筆記本我放一樓吧檯櫃子裡了,你帶學校去把鬼屋方案再精修一下。」
「我們正在選址,裝修採購那邊已經在進行,你加油哈。」
然後不等任禹發話就掛了電話。
任禹取了筆記本,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下了地下一樓的舞池,在調酒臺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誒小禹你怎麼下來了?」陳九也是個調酒師,一直在地下一層調酒。
「九哥。」任禹打了個招呼,「上面今天不營業,下來看看,要幫忙嗎?」
陳九給任禹拿了杯橙汁:「不用不用,你不回學校嗎?」
「不急。」
來了幾個人要酒,陳九去忙了會兒,任禹一邊喝橙汁一邊打量著舞池裡的人。
現在天色剛暗,來的人並不多。
儘管步入寒冬,室內仍然如春般的溫暖,任禹脫了羽絨服,只穿著一件薄毛衣。
任禹瞅見兩個男人在舞池邊抱在了一起,唇角廝磨。
他舉著橙汁的手一僵。
那兩個男人挪到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任禹只看見兩個人的身形疊加到一起,窩在了小沙發裡。
他收回了目光。
「看什麼呢?」陳九忙完手上的事又湊過來跟任禹聊天。
任禹揚了揚下巴,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九見怪不怪。
「那一對兒是在我們酒吧認識的,其中一個跟我們老闆認識。」
「會不會有人看不慣?」
「那當然有,一開始我還覺得挺噁心的,後來想想,倒也無所謂,畢竟愛情是自己的選擇,幸福就行,性別不算個事。」
任禹將空杯子放到吧檯上,陳九收了起來,接著說:「而且這一對兒,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前一段才去國外領的證件。」
「挺好。」任禹評價道。
那兩個男人在小沙發上待了會兒,就向外走去。
任禹瞅見兩人偶爾互相看一眼,眼裡含著濃濃的深情。
晚上回到宿舍,任禹望著對面的空床輾轉反側睡不著。
估計明天譚燼就回來了。
到時候他要不要給譚燼說試一試。
任禹掏出手機,百度搜尋引擎裡全是關於同性戀的一些問題。
這些天任禹看了許多關於出櫃的案例,有成功的但都是失敗居多,又或者是經歷了各種坎坷阻攔才在一起。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跟他和譚燼情況差不多的,父母知道後把他們強行分開,送到了一家著稱專治同性戀的機構。
這家機構完全就是一個監獄,點選、毒打、囚禁,直到你對同性戀這個詞想到就害怕為止,就算是治好了。
任禹看的心涼。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同性戀是一種病,只不過恰好喜歡了一個跟自己性別相同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