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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幾日,貞書心中替自己擔懸,怕萬一真懷上胎自己的事情就要敗露,遂收拾收拾欲要親自到徽縣縣城去找那赤腳郎中抓幅墮胎藥來備著,以防不時之需。她原來慣常一人出門,因蔡家寺離縣城也不過幾里路,自己也一人常走,是以也不給蘇氏等打招呼,問宋岸嶸要了幾角碎銀子並一把銅錢便出門,要往縣城去。
如今已是交六月的天氣,天氣十分炎熱,槐樹俱已成蔭,沿渭河而下,一路上皆是農人們在粟谷田中忙碌耕作。此時正值辰時,在田裡忙了一清早的人們結三成五坐在渭河沿岸的槐陰中盛涼吃早飯。
貞書一路走過去,便見三五婦人悄聲言語,指指點點。她渾不在意,仍往前走著,忽而就聽前面一個農夫高聲道:“這是什麼世道,宋工正何等清廉正氣之人,如今孫女竟叫賊人汙了,可見老天不公啊。”
另一個聽了擺手道:“你這是那裡聽來的訊息,怎的我聽自韓家河過來的訊息說,那小姐全須全尾並未叫賊人侵犯,反而那賊人遭猛虎所傷,此時也不知陳屍何處?”
另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接了話道:“我的訊息最準,我是親口聽她家三姑娘說的,說那宋二姑娘確實叫賊人所侵,如今□□都……”
她拿手比劃著,與另一個婦女倆人發出尖利的笑聲。旁邊另有許多農婦,亦是轟笑起來,一個起鬨問道:“聽說那是不是處子,只要走路就能瞧得出來,你們真要知道,就到宋老爺家門前等著去,守著那宋二姑娘出來的跟在後頭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幾人正說著,貞書經過她們身邊。這幾人立時住了嘴,皆沉默了盯著貞書走過。
不待貞書走遠,方才那農婦急問旁邊一個道:“你瞧她屁股可瞧出什麼來沒有?”
另一個點頭道:“瞧出來了,確實不一樣,如今宋二姑娘走路都懂得夾屁股了。”
說罷幾人哈哈大笑。
一路至徽縣縣城,但凡經過的地方,人人皆在議論此事,皆在議論貞書的胸與屁股。而貞書此番出門,更是個大大的幌子叫這些被歲月與農活磨了淡了激情的人們好好開了一回眼,過了一回癮。
徽縣縣城更甚,不過一兩里路的小街市上,不論小販還是行人,皆在議論宋二姑娘被賊人所辱的事情。人說滿城風語,怕也不過如此。
既是這般,貞書就沒法在眾人眼皮底下去賣墮胎藥了。她空轉了一圈仍回了蔡家寺,只是此番並不從大道上走,繞到後山遠遠轉了一圈避著人回了家。
她還未進家門,遠遠便見貞秀與幾個本村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子們一起耳語著什麼,其中還有個新裹了足站不穩,拄了拐的阿香,皆是伸長了脖子皺眉聽著。
貞書遠遠哼了一聲,貞秀恍如老鼠聽到貓叫,連忙別了幾個女孩子往自家跑去。只她才進了院子,就被父親宋岸嶸叫住:“貞秀,過來。”
貞秀指了內院道:“爹,娘還等著我繡東西了。”
宋岸嶸道:“你過來。”
貞秀無奈,只得跟宋岸嶸進了正屋。
宋岸嶸在書案後坐了,半晌才道:“你今日統共出去了多少回?”
貞秀揉了腦袋道:“不過這一回,叫你逮到了。”
宋岸嶸搖頭:“我就在這屋子裡坐著,瞧見你進進出出至少四五回。”
貞秀回道:“不過是出去借了趟針線而已。”
宋岸嶸拍了桌子道:“你母親差不多買空了京城的繡樓,連女兒都丟了也沒丟掉針線繡品,你仍不夠用麼?”
貞秀咧嘴哭道:“又不是我的錯,我不過是個小腳伶仃的弱女子,為什麼大家都牽怒於我?”
宋岸嶸點了桌子道:“可你不該在外面敗壞貞書的名聲。”
貞秀哭道:“你們那隻耳朵聽見我在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