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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了。他持扇指了貞書道:“小小一個丫環,竟敢妄出狂言……”
他身邊那著青布深衣的章瑞伸手扶了他的扇柄,一手拉了竇可鳴道:“可鳴兄,咱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在此惹這些小嬌娥們哭啼,你莫不是方才席間吃醉了酒胡言亂語,快快離了這裡吧。”
章瑞說著便將他扶到路側,回首暗暗示意貞媛與貞書兩個快走。貞媛與貞書會意,提裙快步便離了此間。
遠走了幾步之後,貞媛再回頭望一眼,便見那章瑞仍是挾制著竇可鳴,遠遠朝自己揮著手,不知為何,她心中猛的一跳,邁錯一步差一點掉進水中去。貞書一把扶住貞媛,尋處石椅扶她坐下道:“方才你是不是嚇壞了,那竇五公子言語輕浮,你竟也不知彈他一兩句。”
貞媛搖頭道:“我心中雖怒,嘴卻太笨說不出話來。”
貞書也在她身邊坐下道:“他雖言語相挑於你,卻不是真的想要娶你做妻子,而是前日在那北順侯府,貞玉曾許諾若他願意娶她,便帶你去給他作妾。他如今想必便當你已是他的妾了,才會言語相挑,你可要清醒了腦子莫要被他的相貌所迷。”
貞媛啞然半晌,才道:“你為何早不說於我聽?”
貞書道:“我原也以為不過是他們之間一句頑話,但今日見這竇可鳴的樣子,才知他必是當真了。至於貞玉那裡,你是她的長姐,只要你不同意,她豈能輕易就帶你陪嫁為妾?”
貞媛輕輕點頭,抬頭四觀,見這是個清幽所在,曲折幽深揚柳堆煙之所,腳下怪石粼峋間,紅白相間的錦鯉在水中暢遊嬉戲,擊碎水中亭臺檻杆的影子,在那山石怪影間來回梭穿。她姐妹兩人望中湖中巴掌大的錦鯉戲嬉,心中煩憂各有不同,卻也同時長嘆一口氣。
她倆終是未去觀那南安侯府晚開的芍藥,在這水邊悶坐了半晌,就有南安侯府的總角小丫環們碎步跑來,喘息福道:“原來宋大姑娘在此,我家侯夫人設宴,表姑娘與二姑娘皆在東邊宣澤廳等待大姑娘您前去赴宴。”
貞媛聽聞這回有南安侯夫人親自設宴招待,於她們來說,規儀算是十分高了。連忙起身整衣,與貞書兩個隨著那幾個總角小丫環,一併兒穿月洞,走水橋,過瀑簾,走了約摸半刻鐘,見一處女牆蜿蜒,中設一月洞門。進了門,才見此處豁然開朗,疏然大院中一座赫然高廳,廳外站著許多丫環婆子陪侍,便知此處想必正是南安侯夫人設宴之處了。
貞書此時作婢女身份,自然不便入內。貞媛一人提初上階,早有丫環替她打起門簾,引她到了東邊一寬敞的廳房中。這屋中此時約摸一二十人,皆是坐在圈椅上吃茶閒話。貞媛見除了方才在陶素意閨房中見過的姐妹之外,還有七八個少年公子也在坐中吃茶,而方才在花園遇見的竇可鳴和章瑞也在其中。
為首一把圈椅上坐著一位著香妃色錦緞寬袖褙子,下著紫紅色百褶裙的婦人,她粉面秋腮,眼尾微微下垂,雖嘴角噙著淡笑,卻也抑不住眉目間的威嚴之氣,而沈氏便陪坐在側。貞媛見這婦人容色太過年輕,也吃不准她是侯夫人,還是世子夫人,正自躊躇間,那聶實秋已悄然疾步而至,挽了她臂彎攜手到那貴婦人面前,屈膝道:“姑母,這位便是宋府大姑娘,方才我們欲看芍藥心切,竟將她丟在半路。也是侄女昏昧,半日竟未發覺自己丟了嬌客,還是方才要往宣澤廳來赴宴,侄女才察覺丟了嬌客,著急喚了幾個小丫頭去尋來的。”
聶實秋一番言語,切不說侯夫人聶氏,所有座中眾人,皆將目光投到貞媛身上,把個貞媛羞的無處藏身,半晌才紅著臉斂衽福道:“小女見過南安侯夫人。”
聶氏微指了個丫環幫她扶了貞媛,才笑道:“我們這府中花園幽曲,丟個把人不算新閒事,但丟了嬌客卻是我們的慢怠,怎能怪你,快些坐下吧。”
貞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