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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卿微微蹙起的眉頭,隨深只當她是為父親擔憂,忙又安慰道:「卿卿,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其實阿沉就能解決,只是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工作起來就半點人情都不講,你勸勸他吧,都是一家人,哪裡能鬧得這樣僵呢?」
顧卿目光空虛的落在隨深背後的沙發一角,努力的回憶著,腦海中些許光怪陸離的片段一閃而過,帶來難以忍受的暈眩和刺痛。
她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有些零零碎碎的剪影在她腦海中不斷的搖曳著,分明是那樣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顧卿捂住頭,無助的蹲了下去。
「卿卿!」
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痛苦的抱著頭躲在地上的顧卿,再看看站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的隨深,洛言忙推了隨沉過去。
「阿沉,我頭疼,頭好疼!」顧卿抓著他的衣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將那一角攥得皺皺巴巴。
「你們和她說什麼了?」隨沉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護進懷裡,輕輕的替她按揉著太陽穴,示意洛言去打電話喊醫生。
隨深搖了搖頭,莫名的有些心虛,「沒說什麼,她就突然喊頭疼了。」
「卿卿,哪裡疼?你告訴我。」隨沉冷冷的將目光掃過眾人,並不相信隨深的話,可看著難受的小姑娘,忙低下頭來放柔了聲音耐心的詢問道。
「阿沉,我想回家,我好難受,我喘不過氣來。」顧卿痛苦的抓著領口的衣服,用力的捶了捶有些發木的頭。
她為什麼還是想不起來?
「卿卿,你冷靜點。」隨沉忙抓住了捶著頭的手,將人整個抱在了懷裡,不讓她繼續亂動傷害自己。
「二爺,雲少說顧小姐應該是受到了某些資訊的刺激,想起了一些特定的東西,讓她冷靜下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洛言放下電話,連忙傳達醫生的意見。
隨沉單手穩穩的圈住神智有些混亂的顧卿,另一隻手溫柔的在她背上輕輕的撫摸起來,無聲的安撫著她的焦慮,「卿卿,先放鬆下來,什麼都不要去想,什麼都不用想。」
顧卿埋頭在他懷裡,閉著眼,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刺進掌心,在疼痛之餘,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出現了一瞬間的清明。
「裴姨。」顧卿呢喃出聲,可一雙嫵媚清澈的眼中仍舊一片茫然。
聽到這微不可聞的一聲,隨沉的手一頓,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發頂,手臂微微收緊,抬眸看向洛言,「把車開過來,讓雲恆直接去家裡。」
一路回家,顧卿都有些恍惚,靠在隨沉的肩膀上握緊了手,不住的重複著那兩個字,努力的繼續回憶著。
她彷彿是在一片混沌中窺見了一絲天光,不夠明亮,可卻能讓她看到一絲絲不一樣的世界。
那種感覺很微妙,她彷彿能夠感受到一道無形的束縛著她的枷鎖,她遊走在一個黑與白的邊緣,一切的一切都是若有若無的模糊,近一點就能變得清晰,退一步就會再一次被她遺忘。
在那道界線外,她可以感受到很多很多陌生而熟悉的東西,它們在召喚著她,而她離掙脫那一道枷鎖彷彿只有一點點的距離。
隨沉反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神色有些複雜。
從前他希望顧卿能夠儘快恢復,可是見過了她簡單而快樂的樣子,有了這一段她全身心的依賴著他的生活,他突然……又有些怕了。
他怕等她恢復,如今一切的和諧和幸福都會變成抓不住的泡沫,他們又會回到之前那樣看得到彼此卻無法靠近的關係。
「阿沉,你幫我想一想,裴姨,裴姨是誰?你認識她嗎?」顧卿不住的回憶著,頭疼得越發厲害,就差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她馬上就要看清她的臉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