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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走得再慢,也到了家門口。
春鳶把時間掐得極準,江宛馬車到時,春鳶正哭著喊著不願意進門。
府外已圍了一大圈人,人聲雜亂。
江宛整了整衣裳,端肅了面容,掀開馬車簾子,站了出去。
看見林護衛那把絡腮鬍時,卻又險些沒繃住,笑出了聲。
但是她立即移開了視線,氣沉丹田,寶相莊嚴地斷喝道:“住手!”
周圍的不少百姓,聽了她這一聲,都推推搡搡地安靜下來。
江宛頭戴輝煌的九樹冠,身著雍容的朝服,怒不可遏道:“我不過進一趟宮,你們便要強佔我的貼身婢女嗎!”
她氣勢非凡:“春鳶,到我這裡來。”
春鳶立即眼淚婆娑地跪到了馬車邊上:“夫人救我,我寧死也不嫁給宋管家那個小人!”
江宛:“你安心,只要我一天還活著,便必定護你周全。”
人群裡立即有人喊:“你的富貴全是宋家給的,怎麼護她周全?還不如叫這小娘子跟了我走!”
江宛定睛望去,想看看是誰這麼會接話,就看見了同樣一臉大鬍子的倪膾。
你們的鬍子一定是批發的吧……
“宋家狼心狗肺,侵吞我的嫁妝,欺辱我的丫頭,我忍無可忍,已進宮求皇后娘娘,準我和離。”她擲地有聲道。
和離?
人群一下子嘈雜起來。
有說她痴心妄想的,有說她有膽氣的,說什麼的都有。
但經過春鳶這一哭一鬧,宋管家反派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就算有人覺得江宛離經叛道,總歸也理解她是被逼的。
畢竟本朝對女子的嫁妝看得很重,如果有人家要侵吞媳婦的嫁妝,一定會被所有人戳著脊樑骨罵的。
江宛伸手扶了春鳶一把,讓她坐進馬車裡。
“鄭國夫人,你不回府嗎?”人群中又有人問。
怎麼又有人這麼有眼色?
江宛看去,見又是倪膾,這傢伙的一雙小眼睛裡精光四射。
江宛不免覺得,倪膾來做她的護衛實在是有些屈才,大可以去說相聲,定能在捧哏的路上闖出一片新天地來。
江宛最後說:“這個宋府,我不回也罷。”
說完,她鑽進了馬車中。
做戲要全套,她還是要回孃家的。
春鳶也跟著上了馬車。
一坐下,她便擦乾了眼淚,一把握住了梨枝的手。
兩個姑娘激動地抱在一起,梨枝眼眶中還含著淚:“春鳶姐姐演得真好,我都信了。”
春鳶抿唇笑道:“我也沒料到今日這場戲竟演成了!”
梨枝道:“也就是春鳶姐姐,要讓我去,定是不成的,看見那麼多人在看,先嚇破了膽。”
春鳶臉紅紅的,只是笑。
江宛任她高興,自己從匣子裡摸了塊糕點啃著。
眼看著就要未時了,她還不曾用過午膳,肚子委實餓得很。
興奮了一會兒,春鳶也漸漸冷靜下來:“要說這次,還是護衛大哥們厲害,僅憑奴婢一人,也是不成的。”
江宛嚼著糕點:“我最佩服你的就是看見林護衛那張長鬍子的臉,竟然能忍住不笑。”
春鳶笑得捂住臉,向後仰去:“那也是忍得極辛苦的。”
江宛陪著她們笑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住了:“先別樂了,幫我把這身大衣服卸了吧。”
辣椒水嗆得眼睛疼,厚重不透氣的衣服又捂出了一身的汗。
江宛眨了眨痠痛的眼睛,先自己動手把頭上的冠同簪子都取了下來。
梨枝給她解了腰帶,將外頭的大朝服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