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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去不可?”江宛指著自己的鼻子。
福玉公主看著她認真道:“你去了,相平哥哥才能承認他為我吹過笛子,我都問他好多次了,他都說沒有,我必須把你這個證人帶去,逼他承認。”
江宛乾笑一聲,緩緩點了點頭。
可這本來就是她編的,難道她還能去逼魏藺承認嗎?
不行,她絕對不能去。
“姐姐,我們一起去吧。”福玉公主握住她的手,對她撒嬌。
江宛可恥地心軟了。
她反握住福玉公主的手,視死如歸道:“去……就去吧。”
家裡在緊鑼密鼓地點嫁妝,客棧樓上在毀屍滅跡,眼前卻還多給自己添了個麻煩,說不定還是個私闖軍營的大罪。
江宛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可江宛看著福玉因為自己肯定的答案而歡呼的樣子,也忍不住被感染了,在笑起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剛才的福玉有點眼熟。
大眼睛泛著層水光,嘴巴可憐巴巴地抿著,看起來可憐又無辜,還刻意把說話的尾音拖得又長又綿——
“孃親,我也想喂巧嘴兒,求你了。”
福玉撒起嬌來,竟然和圓哥兒那個小混蛋挺像的。
江宛臉上的笑意忽然一僵。
莫非,圓哥兒其實是皇帝的孩子,然後追殺她的其實是皇后的人。
江宛若有所思地看向福玉。
雖然荒謬,但是這個解釋是最接近自己遭遇的。
或許,她該想辦法見一見這個皇帝。
而眼下,她就有一個機會。
聽著福玉和餘蘅討論怎麼混進軍營的細節,江宛唇邊多了一絲笑。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
先由余蘅假傳聖上的口諭,說自己是來巡查軍營的,江宛和福玉則扮成護送他前來的金吾衛,因軍營守衛森嚴,不能擅入,他們又沒有手令,只有餘蘅這張臉。所以到時候如果進不去,就退而求其次,讓人把魏藺叫出來。
計劃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太多可完善的地方了,到時候見機行事比什麼都強。
就在這時,程琥忽然說:“我也想去。”
他繃著臉,表情和語氣都像在說“我不想去”。
福玉懶得搭理他:“你見過誰出門帶三個護衛?”
江宛卻覺得程琥去也好,畢竟法不責眾,萬一出了事,擔當的人也能多一些。
於是她說:“我還有三個護衛,湊一湊就是六個人,比兩個人更合適。”
福玉猶豫一瞬,扭臉指著程琥道:“那你最好安分一點。”
程琥點頭。
見他難得這麼服帖,福玉叫掌櫃的立刻關門,然後把她帶出宮的六個金吾衛排成一排,命令程琥扒掉他們的衣服。
期間,騎狼帶著熱氣騰騰的小食回來,見一排金吾衛苦大仇深地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江宛立刻叫住他,和他一起上樓。
陳護衛辦事麻利,血跡已經被清理了,翠露屍體則被裹在披風裡,放在床上。
江宛對著翠露的屍體,默默站了一會兒,才轉頭說:“福玉公主要帶我喬裝打扮去京郊大營,你們中留一個處理屍體,另外三個跟我去軍營,陳護衛,你看誰留下合適?”
陳護衛略一沉吟:“倪膾留下,其餘人隨我護送夫人。”
江宛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她又叮囑了倪膾幾句:“務必將翠露好好安葬,然後你同春鳶回府去,替我給春鳶帶句話,就說,一切按計劃行事。”
倪膾稱是。
“還有這幾包吃的,你和春鳶分了吧。”江宛道,“騎狼,給他吧。”
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