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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都出去。」殷盛樂冷冷地說道。
見他沒有亂鬧一場的舉動, 現在沈徽可以肯定了, 除卻皇帝沒提前打過招呼,一言不合就指派下來的兩個司寢女官,殷盛樂心底還有好大半火氣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是沈徽不明白自己是哪裡行差踏錯,招來這麼大的火氣;從小一起長大,二人也不是沒有過爭執,甚至吵架也吵過幾次,但從來都不像今天這樣。
那隻藏匿在暗影裡的野獸在沉眠十年之後又一次醒了過來。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越收越緊,沈徽已經開始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二人走入臥房內,在他腕上的痛覺再次加深的前一秒,忽地,那隻彷彿鐵鑄的手掌一下子鬆了開來。
「殿下,此處已無外人,您若是有氣,莫憋在心裡;有什麼話,只管對臣說。」沈徽看著殷盛樂在屋內來回踱步,跺腳,鼻息也越來越沉重,他故意擺出一副輕鬆的態度,走到床沿坐下來。
殷盛樂生了一會兒悶氣,聽見沈徽這麼一說,他搖頭:「我若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你定然會覺得我是在發瘋。」
「這不過是殿下你自家的揣測罷了,你什麼都不說給我聽,又怎麼會知道我一定覺得你在發瘋了?」沈徽柳葉樣的眉毛挑起一邊,這是殷盛樂最常愛做的挑釁動作。
此刻在他那張如玉的臉上顯露出來,讓殷盛樂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小勾子猛地勾了一下一樣,他轉個不停的腳步霎時便頓下了:「我怕我若是說出來了,你會害怕,從此躲開了我去。」
沈徽心中稍微有些緊張,但他並未將這異樣往深處去想,而是溫言道:「臣是無家可歸之人,除了殿下身邊,又能去哪裡呢?」
「你你現在身上有官職了,你可以去翰林院,還可以去外頭買個我不知道的小宅子,悄悄地離開。」殷盛樂坐到他身邊,語氣越說就變得越委屈。
原作裡,沈徽不就是這麼躲避原主的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沈徽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輕順了幾下殷盛樂的背,「殿下與我而言,是可棲身的樹,臣不過只是你枝頭的一片葉子,葉子若是離了樹,便只能落得個風雨裡飄零,化作塵泥的下場我知道殿下一直以來都是心思清明的,但倘若殿下真的有意要發瘋一場,沈徽又豈能不奉陪到底?」
「你會陪著我?」殷盛樂果斷抓住了他最想要的話語,目光灼灼地盯著沈徽,似乎是在逼著他給自己一個承諾,身子不知不覺便往旁邊傾壓上去。
少年熟悉的氣息近在鼻端,殷盛樂不愛用香料,身上的氣味十分乾淨,沈徽此時卻感覺自己被一股十分難以言說的氣息給完全包裹了起來,將屬於他的呼吸完全吞沒了。
「臣會陪著殿下。」
他許諾道。
手臂上傳來一陣巨力,沈徽眼前的景象翻滾了兩圈,身下墊著柔軟的的床墊,雙腳一涼,再有一隻熾熱的手掌從腳踝上掠過去,他猛地往床榻的內側一縮,再爬起身來,便見殷盛樂也踢掉了鞋子爬上床來,還將床幔都放下了。
關節裡的鈍澀讓沈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鏽,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坐直,卻見殷盛樂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大半,他在沈徽對面盤腿坐下,一開口依舊是火氣十足:「我知道我那些哥哥們,堂兄弟們都是像這樣過來的,在成婚之前就有宮女侍奉過,成婚之後也多半還會再納側,往後院裡收進去許多女子,但是我不想這樣。」
「臣知道。」
這句知道讓殷盛樂心中更加鬆快:「我只想與一個人一生一世,我跟父皇說過,他也答應了,但轉頭卻還是賜下這麼兩個人來我倒也不是非要生她們的氣,但是——」
雙手鬼鬼祟祟地伸過去,殷盛樂輕輕拉起沈徽的手,他手腕上留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