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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師父輕點兒!」蕭峋嚎了一聲。
謝齡沒說話,抽了第二張符紙出來。這回是止疼的符。
蕭峋的叫痛聲止住了,仰起頭靠在牆上,微微喘氣。但他仍舊不肯好好坐下來,謝齡只能站著為他包紮。
用了符紙,藥膏藥粉暫時不必上,只需將傷口保護起來便是。謝齡拿出紗布,一圈一圈纏在蕭峋腰間,估摸著厚度夠了,以指尖作刃裁斷,打了一個簡單的結。
「好了。」謝齡道。
謝齡這話一出口,蕭峋又把腦袋埋到他肩上。蕭峋鼻翼翕動,嗅了嗅謝齡衣上沾染的清檀幽香,心念忽起,往這人頸窩裡蹭了幾下,一頭銀毛亂掃。
謝齡被他鬧得有些癢,而他這會兒也是一手血了,想把這人拍開,又嫌棄手髒。蕭峋應是察覺到這點,停下動作,往謝齡和自己身上分別丟了個潔淨術。謝齡二話不說伸出兩根指頭,將蕭峋衣領一捏、往外提溜開,再一振衣袖,走去桌案旁,坐回竹蓆上。
謝齡端碗喝茶。
蕭峋的目光不由自主去尋他,笑了笑,慢條斯理繫好衣帶,走到他身側,選了個舒適的姿勢和位置坐下。
「謝謝師父。」蕭峋輕聲說道。
謝齡乜他一眼,放下茶碗,把剩餘的紗布收進芥子空間,語氣淡中偏鹹:「方才不見你這般客氣。」
「我就是稍微客氣客氣。」蕭峋語速慢吞吞。
桌案上的點心依然是蕭峋走時的模樣,看得出謝齡沒動過。
蕭峋尋思著難道是味道出了錯,把素日裡謝齡喜愛的綠豆糕拿到身前,忽聽謝齡道:「自己去一趟合道堂。」
合道堂是宗門的醫務室,說完,從蕭峋面前的點心碟裡撈走了一塊綠豆糕。
蕭峋視線順著這塊綠豆糕落到謝齡臉上,連連搖頭,百般不願:「去那走一遭,豈非所有人都知道我受這般重的傷了。」
繼而彎眼露出一個笑容,向謝齡保證:「師父放心,我明日便會好上許多。」
謝齡吃著綠豆糕,又喝一口茶,沒應這話。左右受傷的人不是他。
蕭峋亦捏起一塊綠豆糕吃下,然後把碟子推回先前的位置,往後躺倒。
長窗之外有清池,天花板的紋理間映出水光。蕭峋盯著那弧光芒,說:「師父,我又想睡覺了。」
謝齡言簡意賅:「睡。」
可說要睡覺的人卻不閉眼,眸光幽幽一轉,看定謝齡側臉,說道:「師父可是要在這裡把攬月組和逐日組的比試一併看完?」
謝齡:「嗯。」
「我同師父一起看,可以嗎?」蕭峋又道,還給出了正當充分的理由,「畢竟是一同去東華宴的人,我想提前認個臉。」
謝齡:「……」
謝齡把先前丟到桌上的書拿起來翻開:「知了都沒你聒噪。」
蕭峋:「那我不說話了。」
蕭峋說得不情不願,話語帶著點兒委屈,但說到做到。
茶室裡變得安靜。風時起時落,吹得長窗外淺池清波微漾。過了好一陣,謝齡偏轉目光,看見這人用披風把自己腦袋給蓋了起來。
他睡著了,呼吸均勻綿長,睡姿大大咧咧,比清醒時更放鬆。可放著放著,忽然就松過了頭,謝齡眼見著這傢伙往左一翻,壓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立馬往反方向挪。
傻乎乎的。
也不知道經受了多少苦難,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作為籌碼,去交換所想所圖。
謝齡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走到蕭峋左側,添置上一個軟枕,讓他下一次不慎壓到自己傷口時有個緩衝。
然後坐回去,把蕭峋蒙臉上的披風揭開,解除他的噤言屏障。順道還打量這人一圈,竟發現,這傢伙好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