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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臨勾起嘴角,也很小聲:「你懂什麼,這是夫妻之間的小樂趣。」
他仔細看了看少年:「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
少年挺直了脊背:「我可沒見過周哥哥。」
是麼……
周福臨收回了視線。
連著好幾日,周福臨都跟著陶青過來,或者時不時在傍晚的時候尋她回家,每回都惹來醫館內病人或者鄰裡的調侃。
漸漸的,大家也都知道陶大夫和她夫郎感情甚好,那個媒公也沒來過了,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已經換了一家醫館看病。
陶青又不傻,很快就明白夫郎的用意,也是一直配合。
等到那個少年很少來醫館,夫郎恢復以前的日常,重新去畫坊時,她才問道:「那日你在外頭聽見了什麼?」
「妻主認為呢?」周福臨似乎裝溫柔上了癮,說話細聲細氣,弄得陶青老不自在。
她不打算再問,周福臨反而說出來了:「人家請了媒公說和,甘願做你的侍,陶大夫是不是很高興啊?」
「咳咳,怎麼會。」
陶青認真道:「我是那種人嗎?」
就是因為信任她,自己才沒有多說什麼啊。周福臨想道。
他回憶了很久,終於想起那個少年是誰。
周福臨的母親周秀才,是家族分支一脈。在很早的時候,那會兒弟弟阿盼還沒出生,他爹也沒死,周福臨曾被爹孃帶到本家,跟家族裡的人見面。
少年自稱譚郎,但周福臨第一次見對方,就是在本家。倘若他沒記錯,那個少年以前是跟著其父姓周的,因為少年的父親是周家嫡系,母親是周家的贅媳。
之所以記憶這麼深刻,也是因為少年曾和周福臨一起玩耍過,且與小時候長得很像。
也算是童年玩伴?周福臨覺得挺諷刺的。
周福臨一家由於很早就從家族分了出來,又在皇城待了十來年,早就沒怎麼跟那些人聯絡。
聽妻主說,他們是逃難到了皇城,他想道,莫非本家出事了?
陶青攬住夫郎:「前幾日你弄得為妻心裡毛毛的。」
周福臨收回思緒,看她:「你不喜歡?我瞧著很多女子都喜歡這類呢,不都說是身邊的解語花麼。」
「太溫柔了受不住。」陶青道。
她說:「我還是喜歡偶爾臉紅一下的福臨,不過……」
「不過?」
陶青故意頓了很久才補充道:「晚上的時候,福臨可以撒撒嬌嘛。」
周福臨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臉皮薄了。這或許有陶青的功勞,畢竟她是厚臉皮,天天將周福臨逗來逗去。
他聽了這話,面不改色,用甜膩的音色問:「晚上的時候,妻主想不想吃炒肉絲啊?」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陶青求生欲很強地搖頭:「為妻晚飯是吃飽了的。」
到了晚上,陶青傻眼了。
周福臨用那種軟綿綿的語氣喚她:「妻主還不安寢麼?」
「福臨啊,你這又是怎麼了。」陶青覺得夫郎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以前老愛害羞,不讓開燈,那種事壓根不好意思說出口,小臉紅紅的,聲音跟貓兒一般。
這段日子之後,他大膽了很多呀。
周福臨心道:自己可是求教過大哥的,還制不服你?
是的,這段時日他和陶容走得很近,兩個人書信跟雪花兒似的,唰唰唰一片。陶容說陶青吃軟不吃硬,而且好女怕纏郎,建議周福臨態度軟一些,熱情一些。
周福臨就照做了。
他往裡面躺了躺,拍拍床,忍著羞澀:「你不睡,我就先睡了。」
要不是瞧見夫郎的紅耳朵尖,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