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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張家人剛搬來京城,人生地不熟,且張驪心存誓忠之意,言行自然要放規矩些,故而只在地價稍微便宜的一處偏郊民居地買下了一座四進的宅子。
馬車拐了個彎,往另一條街坊行去。街坊稍遠處,便是張府。
車伕利索地勒馬停下,自有一粗使丫鬟取出腳蹬,先伺候錦瑟、來煙下車,再有錦瑟、來煙轉過身去,一左一右伺候瑞瓏嫣下車;另一粗使丫鬟則跑去叫門,請張府守門的僕子前去報信。
正巧,街坊口亦有馬車行來——那是兩匹黑馬牽拉的一架馬車,鑲藍寶蓋,一對五彩寶雀昂首啼鳴,青綢白穗,層層金線繡成祥雲暗紋,馬車兩側各有一個僕子隨侍,那兩個僕子生得人高馬大,面有兇相。
來方駕駛馬車的車伕見去路被堵,遂衝幾人叫嚷,要伺候瑞瓏嫣的車伕將擋路的馬車移開。
這條街坊並不十分寬敞,瑞瓏嫣乘坐的馬車雖不算大,但停靠在街坊中央,卻是將來方去路堵了個著。
好在張府守門的僕子①還算機靈,見狀,遂上前引伺候瑞瓏嫣的車伕牽引馬車到偏門那處去,給來方馬車讓行。
來方馬車骨碌骨碌往前走,倒是來煙眼尖,一眼就瞧中了那馬車門簷上懸掛著一塊黑木牌子,正中乃是一個“定”字,以金漆填染,玄鐵鑲嵌。
“四姑娘,他方是定親王府的車馬,瞧這排場,約莫是哪一位妾妃②出府罷?”來煙自小在皇宮接受調|教,又曾在公主府當值,見識廣,哪裡會不認得如今正如日中天的定親王府的車馬?
永熹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兵變失利,遭永熹帝圈禁鹹安宮。
就連一貫主張“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之古承禮制的清流一派——原先最是支援中宮太子,蓋因中宮太子乃是皇后蕭氏之子,是永熹帝的嫡子——也恨不得上前踩上一腳,斥罵太子的不忠不孝。畢竟,中宮太子圈禁、蕭氏一族覆滅,乃是其逼宮謀逆之故,證據確鑿,又是永熹帝親下的旨意,將領侍衛內大臣蕭宏滿門抄斬。
中宮太子失勢,最高興的,莫過於定親王了。
更何況,眼前有太子謀逆此等良機在,定親王如何肯輕易放過?如若不將蕭氏一族打壓得再也翻不起半點風浪,定親王又怎會善罷甘休?
可憐蕭氏一族破碎伶仃,偶有幾個因年歲小而苟活殘存的,也盡皆流放寒苦偏遠之地,客死異鄉的不在少數。
且說定親王人品貴重,歷練有成,自不用說,且又是當今聖上的長子,生母正二品莊妃黃氏。自永熹二十年年敕封親王爵位以來,辦成了不少大小差事,著永熹帝大為欣賞。
先前有帝上嫡子在前,旁人自然看不上這位母族不顯的皇長子定親王,但如今太子勢敗,不少自恃清高名流計程車官自是紛紛轉而支援定親王,朝臣或明哲保身、或另尋出路,整個朝廷上下,也大多附和定親王之意。
如今,定親王的風頭可算是無人能及。
永熹二十四年大選之後,永熹帝下旨賜婚,將不少家世、模樣不錯的世家女子指給天家皇子、宗室公子,滿京城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驅散了不少陰霾晦氣。
雖說定親王只是迎娶兩位妾室——正三品太常寺卿武元復之女武穎娘定為定親王側妃、從五品黎州守禦所千總陳淮閎之女陳瑛定為定親王庶妃——可那場面,卻比之璟郡王大婚、迎娶嫡室還要來得熱鬧。
且說這定親王側妃武穎娘,原是武太后母族一族人,其父正三品太常寺卿武元復乃是武太后在母族之中最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按照武太后的意思,這武穎娘原該是要入宮為小主的。武穎娘模樣不差,細皮嫩肉,其家世不算低,且又是個嫡出,一旦進了宮,有武太后暗中相助,怎說在三五年內誕下一子、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