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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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地罵完,卞伯賢一踩油門,打了一把方向盤,遠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有一個岔口,恰好遇到了紅燈。卞伯賢停下車,一晃神,斑馬線上出現兩個人的身影。
“樸燦烈,你快放我下來,別鬧了。”卞伯賢被樸燦烈突然背在背上,他羞紅了臉氣急敗壞地拍打樸燦烈。他上翹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樸燦烈哈哈大笑著轉了個圈,俊逸的臉上神采飛揚。他好像覺得自己的背上背了一整個世界,卞伯賢就是他的全世界。
馬路中央,樸燦烈突然把卞伯賢放下,轉身俯下頭捧住卞伯賢的臉就含住了他的唇瓣,帶著寵溺和討好地深深一吻。
眼淚好似一條細長的河流從卞伯賢的眼眶幽幽滑出,他坐在車裡凝視那對遙遠的幸福戀人。
這件事發生在半夜,卞伯賢還記得那時馬路上沒有任何人車,他們站在那裡甜蜜地擁吻,真想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那裡。
分離,這無奈的一步就不會再有人走過去。
我們之間,遙遠了的何止是距離,還有那些美好的戀愛時光。有些刻骨銘心的事,不是因為隨著時間而淡忘,而是隨著時間而更加難忘,就比如我愛你和你愛我。
綠燈亮了,卞伯賢剎那間止住了淚如同行屍走肉般地發動汽車,片刻不停地直直而去。與他擦肩而過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那裡面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冰冷男人。
那時的樸燦烈和卞伯賢都還傻傻地不知道,一個曾經擁有我們香甜記憶的岔口,如今卻成了我們錯過的背景。也罷,曾經就是曾經,永遠回不去了。
以至於後來樸燦烈曾感嘆:茫茫人海,丟失彼此總比我們以為的要容易。
沒多久,樸燦烈的單身公寓裡的燈亮了起來。門口站著一個身穿LV深灰色鏤空針織毛衣的高大男人。他握緊房門的鑰匙,不冷不熱地掃了一眼房間的一切。
那張床是他們共同躺著互相取暖的地方,那張茶几上擺著一對覆蓋了塵埃的情侶馬克杯,他們曾依偎在一起用那兩個不會動的死物演幼稚的小劇場。
放在床邊的電腦桌上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灰,樸燦烈看見那時自己戴著黑色框架眼睛一絲不苟地寫稿,卞伯賢從身後勾住他的脖子。
“呀,這麼認真啊。……女主有必要那麼慘麼?”卞伯賢撒嬌似的用額頭去蹭了蹭樸燦烈的下顎,“歇一會兒吧,太久盯著電腦眼睛會酸的。”
樸燦烈轉過身抱著卞伯賢的小腦袋狠狠地親了親他的額頭:“我也想好好歇歇,不過不付出努力我怎麼養的起你啊?”
“誰要你養啊。”
“到時候啊,我們就移民英國,然後立刻領證兒,再領養個孩子……哦,對了,白白,你喜歡男孩女孩?”
每個人的過去都像一本厚重的書,裡面滿滿的盛著回憶。痛苦的,快樂的,都深深地在書上刻下痕跡。
不肯放下過去的人,總是會可悲地將書翻閱,去仔細琢磨過去的每一個細節。將自己困在過去裡,要麼在幸福中痴迷徘徊,要麼在痛苦中執迷不悟。
這些終究逃不了還愛著的這個魔咒。
“樸總,搬家公司來了,這幾樣剩下的傢俱怎麼處理?”樸燦烈的助理Lily有條不紊地在樸燦烈身畔說。
“全部扔掉。”
“好,我知道了。”
“不,等等。把這些傢俱放去這棟公寓下面的地下室裡就好。”樸燦烈看了看錶,“Lily,現在是下午6點34分,我給你五個小時整把這裡按照我之前交待的整理好。我爸給我的房子,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裝修,完不成就不用再出現了。”
樸燦烈似乎還嫌自己提的大神要求不夠坑爹,他戴好藍芽耳機又接著說:“我現在要去參加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