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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笑嘻嘻道:“我如今才發現,做丫鬟原是最好的一件事了。日日和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耳鬢廝磨,這日子連神仙也比不得呢!”
平兒就呸了一聲,道:“服侍了一回人,就以為自己是神仙呢!晚上收拾你!”
☆、第184章
平兒與鳳姐自說開之後,那眉來眼去的風情,比先又要更濃烈百倍,情意濃處,一路風霜竟似也不那麼嚴凜了。鳳姐的期限是按走路的腳程定的,如今有車隊相隨,便多出許多閒暇,平兒索性叫王五打聽得一路名勝,帶著鳳姐與那兩名公差遇山遊山,遇水渡水,且又好吃好喝,不上數月,一行人盡數養得白白胖胖,鳳姐雖在流放途中,風姿韻容,卻更甚往昔了。
她們固然是一路春風、纏綿繾綣,數百里之外,賈政卻是愁容無限——他因勸說王子騰自盡,心內總覺得愧對王家,因此對王仁幾個格外照拂,誰知王仁是個不成器的,既然仕途無望,便鎮日遊手好閒、吃茶打圍,無所不為。王仁手上先有些銀子,還不至十分無賴,待到冬天裡銀錢用盡,他便上幾處親戚家打起秋風來。
賈政給過幾次大錢,每次都勸他安家立業、撫養子侄弟妹,王仁當面唯唯,轉身出去,就把這銀子拋費在不知處樓子哪裡的相公身上了。
王夫人見侄子不成器,家用又拮据,暗地裡勸過幾次,賈政漸漸的也不再給大數目,每次只打發幾兩幾兩的零碎。王仁如何肯接?每日在賈府指天罵地,歷數賈府之過失,惹得闔府不寧。賈政又恐他惹出口舌,自家本處嫌疑,當不得一點風波,每日憂心忡忡,不能自已。
又有那大房賈赦,因如今賈璉在外,夏金桂在府中橫行霸道,拘得他這大老爺竟無錢可用,便也把主意打到賈政頭上,邢夫人幾次來二房,口口聲聲說起賈政如何幫扶王仁,卻不管自己嫡親的兄弟,又說起自己府內淒涼境況,明明賈璉與夏金桂的生意日進斗金,在邢夫人口中,卻是連餬口也困難,且賈赦一向耽溺於酒色,身體又不大好,如今延醫問藥的錢都沒有,那股辛酸淒冷,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賈政不得已,也賙濟了兄長几次,自己府內光景越發不堪了,他一個女兒雖是宮妃,卻非極其受寵的那一個,平素內廷所需費用打點非同一般,兒子寶玉正是新進仕途,也正是要錢買平安的時候,孫子還在讀書之際,也受不得這樣吵嚷,賈政便和王夫人商量,倒不如上本摺子,闔家回原籍,教子課孫,耕讀傳家才好。
這一頭商議未定,那頭薛姨媽見王仁鬧得不像,薛蟠的監生又是向鳳姐買的,唯恐牽連薛蟠,便也連夜叫過薛蟠,說不如丟了這監生不做,回老家一門心思娶個媳婦,生個孫子,傳宗接代、本分度日才是。
薛蟠之心,不在讀書,乃在張靖,然而偏偏卻拿讀書來勸他媽道:“人家千辛萬苦,有錢還買不得一個監生,眼看著讀滿了書,可以捐個官兒做做了,媽倒好,叫我就這麼走了,多少年辛苦都白費!我真不知媽是怎麼想的。再說媽若是怕表哥那頭攀咬出來,就更不該走了,這麼一走,本來不心虛的,倒顯得心虛了,若是碰巧叫哪個御史知道,參上一本,把我們當做王家餘孽處置了,才是冤呢!”
薛姨媽慌道:“理是這個理,但是你表哥日日上門勒索,一會說要把你買監生的事說出去,一會說要和你同歸於盡,你叫我怎麼放得下心?”
薛蟠也是千年的榆木腦袋終於開了一會竅,湊在薛姨媽耳邊道:“這也好辦,俗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我們也託在一門大官門下,求他庇護,表哥是因罪被貶斥的人,絕不敢輕易上那些貴官家裡鬧騰的,再則託入別人門下,於我前途也有好處,豈不是一舉兩得。”
薛姨媽正是六神無主,聽兒子一說,便道:“好是好,可是我們哪裡認識那些官呢?”薛家王家的親